突然,曲锦书在傅祁白要继续说话的时候,她闪身到了他的身边,手中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冷声开口:“比起日后的危机,我现在杀了你会更划算。”
即使脖子上已经有血渗透出来了,可傅祁白还是不见半点慌张。
他说:“可是我打赌,你不会杀我的。”
也是这个时候,云凌大步走进来。
“小姐……”
发现旁边还有个傅祁白,他如临大敌。
“说啊,这么不说找你家小姐何事了?”
傅祁白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云凌。
看到小姐的营帐里居然多出来一个人,云凌既担忧又不敢置信。
“发生什么事,你直说便是了。”
曲锦书背对着他开口。
“小姐,我们方才巡城的时候,发现有近一百户的人家失踪了。”
听完云凌的话,曲锦书便低头盯着傅祁白。
“你的人干的?”
傅祁白依旧是一副不惊不慌的样子,他继续给怀里的狼崽顺毛。
“六小姐,我只是想用行动向你证明。你所有的努力,在我们看来都是一场笑话。”
“一人之力,妄想撼动钟离家三百年的根基,无异于以卵击石。你严防固守的城楼,我如出入无人之境。”
“若我半炷香之后还未回去,那些失踪的百姓,可都要因我而死了。如此,你还要杀我吗?”
他微微抬眸,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曲锦书。
没错,就是怜悯。
他笑她的努力,不堪一击。
曲锦书握着匕首的手,松了又松。
许久过后,她闭上眼睛,像是放弃了挣扎一般,将匕首丢到一边去。
“你走吧。”
傅祁白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将狼崽给放下,然后起身。
他在离开之前,还对曲锦书说了一句不太像是赞人的话。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心慈手软。”
在他即将走出营帐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曲锦书的声音。
“一辈子只能以别人的脸活着,无法以真容示人,你不累吗?”
傅祁白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很多人生来就是没有选择的,只能被选择,我累不累,重要吗?”
他的眼神还从曲锦书的袖子上扫过去……
收回眼神,他便大步走出去。
守在外面的人见他从营帐里走出拉低,瞬间戒备起来。
云凌得到曲锦书的命令,也跟着出来。
他下令:“所有人都退下,让他离开。”
就这样,傅祁白像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样,走到了城门口。
他对云凌说:“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明日她若是打开城门,城中百姓不会有事,而且失踪的百姓也会回来。”
这话,被云凌转述给曲锦书。
“小姐,都是我的疏忽,居然被敌人混进来,还让他们把近一百名百姓给带走。”云凌握着拳头,很是懊恼。
自己近来为何那么多疏忽,让小姐如此被动。
曲锦书走到沙盘前,看着当前局势,她淡淡地说了一声:“不是你的错,局势如此。”
“在绝对的兵力和实力面前,我们就算再警惕又有何用?”
听着她几乎是自暴自弃的话,云凌心情沉重,他担忧地唤了一声:“小姐。”
曲锦书摇了摇头:“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原来这就是钟离家族的做派。不过,我们技不如人,也怨不得那么多。”
“可是小姐,我们都不愿意投降,你宁可战死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