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锦书似乎已经进入到睡梦中,她乌亮秀发如云般散落在绣枕上,映得脸颊更加柔和。
此时的她,少了几分醒时的疏离感。
赵景行站在床边看着她,神情炙热和偏执。
很快,他缓缓俯身。
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在朝自己靠近,似要亲她,本该在睡着的曲锦书黛眉微蹙,手指也不禁攥着袖子。
他动静不小,所以从他踏进屋内的那一瞬间她就醒了。
但为了不出现白天那种尴尬的情况,她只能装睡。
此时,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要是他再敢靠近半分,自己一定起来和他切磋武功的!
可漫长的等待之后,赵景行突然轻笑了一声,笑声染上几分欢愉。
薄唇距离她不过半指距离的他缓缓起身,然后很淡定地帮她把被子盖好。
离开之前,他还不忘记在她耳边说:“明日见。”
等到关门声响起,曲锦书猛地睁开眼睛,她从床上坐起来。
看着门口的方向,她又气恼又无奈。
他大晚上特意跑过来,就是给她盖被子?
他人真好呢!
沈澜舟和惊风蹲在外面,一抬头就看到赵景行出来了。
沈澜舟险些惊掉下巴:“景行,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然呢?”
赵景行侧眸看向他,语气认真。
沈澜舟:“……”
他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是他想多了。
赵景行转头便问惊风:“剿匪那边情况如何?”
“王爷放心,我们已从太子的人手中救下曲兆。”惊风赶紧回答。
贺修钧和太子想曲兆死,他们偏要救下他,好让他给曲贺两家,还有东宫添堵。
“我们本世想废掉他的,但属下看了一眼,发现他的皮肤溃烂,似得了脏病,估计也没多少时日可活了。”惊风又禀报。
脏病?
赵景行和沈澜舟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情都有点惊讶。
沈澜舟摸着下巴,问:“这该不会是锦书的杰作吧。若真如此,那可就有意思了。”
“劫匪已被剿灭,搜出大量的钱财,都被紧急送入宫了,护送的人是贺从祥。”惊风继续回答。
“景行,你猜对了!贺修钧依旧没死心,不过他不是以自己的名义博取功劳的,而是将贺从祥找来。”
沈澜舟冷哼,继续说:“这个贺从祥是贺从山的义弟,当年也是个人物。只是一山不容二虎,贺家已出了一个将军,不可再出第二个武将,所以他只能派着远离京城,去当了个小小县令。”
“前些日子他立了功,所以被举荐回京任职。”
“然后又那么巧,他带领人马经过,碰到剿匪队伍,出手相助。”
“立了功?与我说一下,具体情况,要事无巨细。”赵景行神色微变。
惊风赶紧上前来禀报:“之前我们从未关注过贺从祥,别的地方送来京城的消息,只要是不重要的,我们都不理会。没想到,漏掉的这件事竟和贺家有关。”
“贺从祥在昭州的雁门县任职,半个月前,洛州的碧霞山突发山崩,他救了途经此地的杨太妃。是太妃亲自写信回京举荐他的。”
杨太妃无子无女,在先帝驾崩之时,自请去守皇陵。
念在她够懂事,皇帝和太后也不为难她,甚至还允许她一年回一次她远在蓬州的母族探亲。
有人救了她一命,她举荐此人,皇帝也会给几分薄面。
“不对。”赵景行摇头,神色凝重。
“皇陵回蓬州,根本就与洛州不顺路。更何况洛州与昭州相隔甚远,贺从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