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位,会很疼,忍着!”说完也不等产妇回应,直接爬到了榻上,撩开产妇的衣服直接动手。
随着手上的用力,产妇再次涌出一股血:“再来!”
别说产妇了,苏禾也像从河里捞出来似的,汗水整颗整颗往下掉。
孩子要是再不出来,产妇怕是会失血过多的。
铁牛跪在门口,求着苏禾一定要救回娘子,他只要他的娘子。
忙了半宿,禅房内终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婴儿的哭声很洪亮,没什么大碍。但是产妇很虚弱,汤药几乎喂不进去。
第一次怀抱婴儿,苏禾的心也是揪着的,他实在太小太软了
禅门方一打开,铁牛径直越过苏禾冲到了榻边,甚至都不曾看他的孩儿一眼。
“生产不易,你娘子是伤了根本了,如果还想再育子嗣,怕是得花些功夫调理几年的。”苏禾想跟铁牛交代一下产妇的情况。
“还生什么生!要不是这个逆子,我娘子怎会受这种苦!”铁牛的性子耿直得很。
苏禾突然觉得怀里婴孩儿好可怜,刚生下来就遭了父亲的嫌弃。
产妇虚弱,不适合移动,这几日只能宿在寺里了。
铁牛是个糙汉什么都不懂,照顾母子的活儿还是落到了苏禾的头上,她倒也没什么怨言。
铁家夫妻俩的感情甚好,娘子怪铁牛说浑话,什么只要娘子不要孩子的;铁牛倔强地回嘴说她不爱惜的自己的身子,非要保那个逆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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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抱着孩子悄悄退出了禅房,房内夫妻俩在拌嘴,屋外婴儿在怀里安睡,一闹一静,截然不同的光景。
她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孩子,竟然感受到了几分为人母的光辉。
这日山下来了几个江湖中人,拿着她的画像重金寻她。
苏禾知道,一定是楚承南的人马搜索到了附近。
佛门净地,云空亲自出面将人打发了去,只是接下去该怎么办呢?她不能永远躲在寺里啊……
回到禅房的时候,铁牛已经回了自己屋子,为了更好地照顾母子,夫妻俩得暂时分开。
铁家娘子身体好了很多,已经可以躺着同苏禾聊天了。
她唠里唠叨地数落自己男人如何如何蠢笨,可言辞间却甜得腻人。
苏禾是羡慕的,羡慕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羡慕他们历经磨难总算诞下了共同的孩儿。
“我的身子差,干不了农活,子嗣也是艰难。当年婆婆为了让我俩分开,净干些挑拨离间的事,还领了很多适龄的姑娘来家里相看,气得我差点一走了之!”许是九死一生才生下孩子,铁家娘子说起往事特别有感触。
“那铁牛大哥什么态度?”苏禾听得也起劲。
“他那个傻大个儿,几棍子打不出个屁,只会生闷气!我琢磨着这么个傻子,不要也罢,就当我是瞎了眼,痴心错付了呗!”铁家娘子侧过身,轻轻拍了拍了身边的婴孩,“可那傻子还真是有傻办法,一言不发地上我家干了三个月的活儿,每日天没亮就来,太阳落山就走,饭也不吃,时间久了,我爹娘反倒心软了。他娘也拿他也没了办法。”
苏禾捣药的手没有停,心里却是有些想法的:也许只有历经风雨的感情才是珍贵的吧。那她和那个混蛋王爷呢?真的就有缘无份了吗?
她当时气糊涂了,都没给过他说话的机会。
调养了一段时间,铁家娘子已经可以下地了,铁牛又用他的牛车载着娘子下山,这次回去,还多了一个可爱的男婴。
这个年代的人都重男轻女,她想,铁家婆婆看到这么个大胖孙子,应该也会开心了吧。
苏禾再次找到了云空:“师叔,苏禾要走了,特来拜别师叔。这些日子多亏得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