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四海,随心所欲。
楚承南沉沉叹了口气:“皇室中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我那时不过才十六岁,母后的旨意,本王不得不尊。”
“所以,王爷挑来选去,还是最中意素心咯。”苏禾咄咄逼人,素心可是他自己选的,没点喜欢是不可能的。
楚承南这会儿恨不得撕了素心,她说得太多了!
他的无奈之举从素心嘴里说出来明显变了味,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事实确实是这样,但又不是那么个意思。
他不说话,苏禾只觉得他是心虚,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才用手背抹掉,马上又是一片湿润。
鼻子塞塞的,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闷闷的:“苏禾身份卑贱,过不惯皇亲国戚的富贵日子,王爷的垂爱我也受不起“说着便从脖子间摘下了那枚玉哨子就要往桌上放,“以后我们还是”话及一半,手腕被硬生生地扼停在半空。
“戴回去!”
苏禾倔强地别过头去,手上暗暗地同男人较着劲儿。
“本王说,戴回去!”男人的声音又响了几分,周身的气场也开始变得森冷,“本王同你说得很清楚,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是本王的鬼!由不得你!”他的姿态端得极高,霸道专横!“你要是再敢跟本王玩失踪,你看本王会不会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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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力道还逐渐加重,苏禾受不住,眉头越皱越紧,脸也憋得通红。
看着她吃痛的表情,楚承南总算心软收了力。他闭眼调整了下呼吸,好让自己冷静些,这个丫头的嘴是真厉害,惯会知道怎么惹怒他的!
“把哨子戴回去!”楚承南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耐心了……
苏禾倔在那里就是不肯动弹。
楚承南没打算再等,直接把人拽过来,粗鲁地把哨子套回了苏禾的脖间。姑娘家皮肤嫩,被挂哨子的绳子刮了一下脸,立刻留下一片红痕。
“不许摘下来!”男人命令道,“不要再惹本王生气!本王从来不是什么讲理的人,你要是坚持一意孤行,本王找人给你陪葬也不是不可能!”一再被忤逆,男人此刻已经很暴躁了……
苏禾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却不敢再与他争辩。
楚承南生气地走到水缸边,狠狠地给自己来了几瓢子水,从头浇到尾。他也很不爽自己这个样子,正是因为搞不定才会扬言威胁,无能狂怒,很窝囊!
苏禾窝在榻上哭得睡了过去。梦里都是混蛋王爷怀抱美人,对她恶语相向的样子。
醒来时,屋外已是漆黑一片。昏暗的烛火下,男人的背脊挺拔。
他一直在屋里候着。
“醒了就过来吃东西。”还是一贯得强硬。
苏禾坐起身,厌烦地揉了揉额头,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男人。
楚承南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已经许了她王妃之位,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苏禾心里才不稀罕什么王妃之位,只是她不敢说出口。
“素心是我母妃身边的贴身丫鬟,曾以身护主,替母亲挡了一刀,母亲见她忠心护主,便让她来了我身边伺候。”楚承南深思之后,还是决定解释一番,“贵门家的儿子到了年纪都会有教习娘子,更别说皇子了。本王推辞了很多娘子,但最后皇后出介入,本王实在推辞不掉才恩宠了素心。比起旁人,素心至少是家生奴,知根知底。”他说得很平静,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有的只有无可奈何。
他愿意解释,苏禾的心里好受了一些,但仔细想来又觉得不对劲:“以前推辞不掉也就罢了,可王爷如今不还是恩宠着她么?”
“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婢子,哪来的什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