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一切,在所不惜!
这句话,让我心脏的血液像是被冻结了,冷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四肢都是僵硬的。
迈不开脚步,也逃离不了。
脑子也很空,他们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只知道,季司川让我去季氏,是想利用我,是想送我去战场,是想我死。
小梅和小红老公这样,就是和他们的那项研发有关
季小忠来医院,不是他派来看我的伤的,帮我看看他们的,只是为了给他们再来一针,然后目标对准我,看看他们是否会听这样的指令?根本不顾我是不是会被他们掐死?
他说我最近身边有危险,他为什么知道,是因为这个危险就是他带来的啊。
顾少安让我断了跟他的联系,肯定是早就知道的,他还说我恋爱脑,我现在惊觉,我真的是。
在爱他的这条路上,跌倒了那么多次,却每次好了伤疤忘了疼。
活该啊。
突然,楼道口又传来季司川的声音:“我去看看她。”
说完,他伸手要拉楼道口的门。
而我,就站在门口。
我有些慌,慌地找着能躲避的地方,刚好旁边是开水间,我冲了进去。
开水间的地上有水,我脚一滑,手撑到了地上,疼得我眼前差点一黑,却也只能死咬住唇,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直到季司川的脚步声,由近至远。
我才看向自己的手,伤口裂开,纱布被血浸湿,那种疼,冲撞进心脏里。
就在我试着要爬起来时,一只手朝我伸出过来。
那是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我日思夜想了七年,想牵住的手。
“伤口裂开了,去包扎。”季司川睨着我,声音清清冷冷。
我仰起头,看向他,却又连忙撇开:“我自己会去。”
“你这是来倒开水滑倒的?”季司川问我。
就像在问我,只是来倒开水滑倒的?还是偷听了他和顾少安的对话,毕竟开水间的一墙之隔就是楼道口,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红了眼,死死地咬着唇。
他却蹙起了眉头:“摔了很久吗?怎么不喊一下人的。”
他现在的第一句话,我都在觉得是有目的的,是有意所指的,我很努力的去控制那些情绪,假装道:“嗯,疼得喊不出声。”
顾少安也走到了开水间,他看到我,心头一提似的,满脸的担心。
可笑的是,我现在能从顾少安脸上看出对我的担心,从我深爱过的季司川脸上看出的只有冷漠和利用。
“林微微,你别动,我去叫医生过来。”顾少安说完,跑了起来。
一个说带我去包扎,一个去喊医生过来为我包扎。
谁的关心最真!
早就不言而喻。
“我刚刚和顾少安在楼道口聊了下,你有听见吗?如果听见了,摔倒了也不喊我们?”季司川说这话时,瞳仁漆黑,他盯着我的眼神,更是讳莫如深。
我对上他的视线,却是心口一颤,连忙努力维持镇定,回答道:“你们刚刚在楼道口?大半夜的,聊什么,你大半夜的,又过来干嘛?”
“就是来看一下。”季司川回着,却回答得一点都不明确。
“哦。”他没明确地回答,我也没必要去多说什么。
顾少安把值班医生喊来了。
医生让人把我抱到凳子上,他好包扎。
季司川伸手,要抱我时,我条件反射地一挪,避开。
他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
顾少安这时蹲下身来抱我,把我抱到了凳子上。
医生开始给我拆开浸满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