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药物才行。
宴会就着轻松欢快的气氛开始,有着天真的小皇子小公主们在一旁大闹,大人们也聊得极其的放松。
而这个生日派对也没有闹出任何的乱子,途中更是没有任何插曲,一切美好得仿佛心计城府都不再沾染在他们身上。
皇贵妃得知端木宝华和顾绫萝在她寿宴后就启程外出游玩,这个派对也作为他们这一对儿的欢送会闹腾起来。
翌日,早就收拾好细软物品的端木宝华与顾绫萝,带同精神已经好了很多的小青,以及一直在旁协助夏香伺候小青的女明卫,告别来送行的众人,踏上了没有归期的旅程。
“担心爷爷?”马车缓缓驶出城门,端木宝华抱住微微皱起秀气的顾绫萝问道。
顾绫萝摇头:“一点也不担心。”
“那你怎么皱着眉?”
“我就是在想,我们这一离一回的,爷爷和米慈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要咋办!”
端木宝华失笑出声:“你啊,就爱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爷爷和米慈十划还没一撇呢!”
“有了命定的婚约,想来一撇可简单多了。”顾绫萝斜睨着端木宝华,决定不再和他谈论这个暂时还含糊的问题,拨开他的手臂,凑近小青那边坐过去,亲昵地挽住小青的手臂问道:
“小青,我们就要去打雪仗了,开心吗?昨天刚收到小梭月给我的回信,他说碧鲁京都的雪,已经快要淹没他的小身板了呢……”
秦朝谦之心有千千结待解(1)
秋末,寒气浓重,月儿似乎都怕了这萧条,躲在厚厚的云里不出来,稀稀拉拉的繁星像在玩着捉迷藏般,时隐时现。
一个身穿普通戎装的士兵,急匆匆地绕过各个面无表情的站哨士兵,在一座被两层士兵严守的大帐篷前停下,隔着厚重的帆布门帘子,声音洪亮地禀告:“雷霆将军,有您的信。”
“信?”在篷内正和其他主将商量计策的秦朝谦,疑惑地蹙起了眉。
士兵垂头恭敬地道:“是,信上面有宝亲王府的标记。”
一听得宝亲王府四个字,本心如死海般平静的秦朝谦,眼底透着如光的诧异,他奋力将自己无法抑制的澎湃压下来,镇定地道:“进。”
接过士兵递来那封印有宝亲王府标记的信,秦朝谦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是她……给他的回信吗?
握住信的手,不敢置信地微微颤抖。
这一刻的他,彷如情窦初开的十三四岁少年,心底复杂的情绪纷纷扰扰地旋转出动人的舞步,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滋味,丝丝甜意夹杂着无限惆怅的苦涩,明明不太好受,他却觉得这种滋味棒极了。
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秦朝谦将信封搁放在桌案上,看着浅色竹叶水纹底,挥动拆折间隐约散出清清淡淡竹叶香的纯白色宣纸,心湖泛起阵阵无休无止的涟漪。
仅仅是含糊地瞥到宣纸上的黑色字符痕迹,激动紧张便从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倾泻而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自我暗示安慰了好几十遍才用足够的勇气,去打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当看到信中的内容时,他怔怔地愣在了那儿。
他想过她会回信,可他从未将她回复的内容往好那一边想。
因为,自那封〃绝情信〃后,他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甚至每见一次,便明嘲暗讽一番。
他不认为她收到他的信后,还会给他回信,就算千分之一的几率回信,肯定也是谩骂讽刺他有病的内容,可没想到她竟然……
冷硬得仿若与笑从来都是绝缘的唇角,微微地微微地弯起,最后如同盛夏里受不了阳光热情沐浴的花儿,毫无保留地绽放出最绚烂最奔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