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泣不成声的碧鲁梭月,转过脸,挨着石壁,像是想要索取到母妃的爱意般,闭上的羽睫,轻轻地扫过石壁,额头抵住石壁上的仪字,想要深深地将母妃早已模糊的身影记紧:“娘亲,我知道是时候将你还给朝朝暮暮了,这一年多,很感谢你全心全意照顾我、陪伴我、疼爱我……”
回头,给以怔愣在原地的仪妃一个灿烂至极的笑:“母妃也是这样说的噢!”阵农斤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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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成宴。
仪妃走近站在院子里,负手而立,望着月色默默无言的碧鲁格苏:“在想什么呢?”
碧鲁格苏从月色中回首,看着脸色红润,唇边挂着浅浅笑意,一如往常的仪妃:“你呢,这几日都在想什么?”
“唔……”仪妃佯装苦闷地皱皱鼻子,然后在碧鲁格苏等待的目光中,笑开:“你猜猜?”
碧鲁格苏忍俊不禁,可唇角的弧度浅淡得仪妃根本就瞧不着,他慢慢地抬起手,顺着她额际的发丝,将它们挽进她的耳朵里:“大概在想端木宝华吧!”
“唔唔。”仪妃摇摇头:“我在想我自己。”
“嗯?”
“我在想从前的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仪妃眼眸微敛,转而扬起下巴,睨着广阔得看不到尽头的夜幕,目光定格在圆如脸盆的月亮:“我也在想,我是否有必要非得记起从前的种种。”
碧鲁格苏定定地看着她绝美好看的侧脸,“想起来吧,那个你,才是真的你。”
眼前的女子,美好得像梦,明明近在咫尺,他却怎么抓都抓不住的虚幻。
“阿苏。”仪妃回首转脸,笑意盈盈地睨着他:“你能和我说说么,我的过去。”
碧鲁格苏唇角苦涩地扬起,摇摇头,温热的大掌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让端木宝华告诉你吧,他比我更清楚。”
“不行。”仪妃一口否决:“我就要听你说。”
“你说嘛,说嘛,就和我说说嘛!”仪妃撒娇地摇着碧鲁格苏的手臂。
碧鲁格苏最后都拿她没辙,只好道:“好好好……”
她是端木宝华的,他一直都知道,既然早已料到这个梦,会有醒来的那一天,那么就这样吧!谁让他从未想过要越过最后一步,将她变成自己的呢……
她,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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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妃睡得迷迷糊糊地转身,在转身之际,微微眯开的眸子掠过一抹浅青色,整个人就被惊醒,一秒的不敢置信过后,瞪着悠然坐在自己床边的端木宝华:“你知道不知道,人吓唬人,会吓死人的?”
“你不是这般脆弱的女子。”端木宝华慵懒地靠在床边雕花木栏之上,笑得清浅。
仪妃翻翻白眼,语重心长地说:“端木宝华,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对以前的我,也没兴趣,我很喜欢现在的自己——凤沁仪,小梭月的娘亲,碧鲁格苏的妃子。”
端木宝华笑意一僵,眼眸闪现过一抹森冷的寒芒:“你真的一点也不想记起我,记起你怀着朝朝暮暮之时的心情,记起爷爷,记起你从前所有所有舍不得?”
仪妃眼眸微沉,转瞬却是轻松:“既然老天爷要我忘记,定是有他的安排,我们又何必频频回头,恋恋不舍地望着从前?何不按照着旨意,步步向前?”
“没有你在侧,我根本就不想向前走。”端木宝华深邃的眼眸布上点点伤痛。
仪妃笑笑:“世间风景那般多,我自问不是什么独特得独一无二的女子,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没有你,就是不行。”端木宝华道:“世间风景纵然再多,再繁华,再缤纷多彩,我也不要,我要的从来只是你。”说着,他唇角勾起,一瞬不瞬地望着仪妃。
“你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