蜊油之类的特产後,正准备去跟大家汇合,一扭头看见路旁有一家丝绸专卖。
最关键的是,店门口竖着一块牌子:可定制款式。
徐槐眨眨眼,贼头贼脑走了进去。
“我要这样的款式,身高大概一米六七左右,105斤的体重,腿长,然後这麽大……”徐槐跟裁缝师傅沟通款式,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裁缝师傅一声鄙夷,年轻人就喜欢吹牛逼!
师傅还是很专业的,根据客户要求制作,一本正经,用最专业的话语,压低声音道:
“明白,明白,下摆到膝盖是吧,明白,你这款式还是保守,有些顾客开叉到大腿根呢。”
“哎?师傅,我可是正经人!”
“明白明白,都是正经人,都是在家里穿,也不上大街上溜达呀。”
“……”
“多长时间能做好?”
“不合适不退不换。”呵,牛逼吹大了吧你。
“你按我的要求就行。”
“那行,你要三件的话,大後天来吧。”
“那不行,你下班之前做好。”
“太赶了……”
师傅看着徐槐递过来的五斤全国粮票,以及两包华子,话锋一转:
“明天你过来。”
徐槐又递过去两块钱。
“下班之前你过来,保质保量,时间不能再短了。”
“好人一生平安。”徐槐和师傅对视一笑。
天色将暗。
一辆三侉子停在了招待所门口,陈迹大摇大摆进了招待所,惊得老锺一众人瞠目结舌。
“你小子怎麽在这?”老钟上下打量着胡子拉碴,满脸疲惫的陈迹,突然有些心疼。
倒不是心疼陈迹这个老部下,他一想到陈棠以後,也有可能这副模样,心里不是滋味。
陈迹精神不错,一扫之前的颓废,嘿嘿笑着散烟:“执行任务。”
“执行任务你跑着干嘛?”老锺拉着老部下的手进了屋,倒了杯热水递过去,“瞅瞅你,还像个人吗。”
“工作需要。”陈迹咧嘴笑,“老领导,徐槐呢?”
“隔壁打牌呢,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学的斗地主,把那群小子弄得着迷,一个个输红了眼,周显那小子最惨,今天又输了一条华子。”
啥玩意?!陈迹呆若木鸡,不可置信地看着老锺:
“徐槐赌博你不管管?当初你可不是这麽对我的?纪律呢?!”
“又不赌钱,就是几根烟的事,大家忙了这麽久,放松一下怎麽啦?你有意见!”
老钟没好气的翻白眼。
我有意见……你听吗!陈迹咧咧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就放纵吧!
“你找徐槐干嘛?别整事!”
陈迹讪讪道:“他爹也在这边呢,父子两人见个面没问题吧。”
“就见个面?”
“要不然呢?”具体任务,我也不能告诉你啊,那小子答应帮我们审讯个人。
“明天早上的火车,别耽误了。”老锺道。
“明白!”
几分钟后,在众人骂骂咧咧中,大赢家徐槐抱着十多包华子,一溜烟跑了。
……
尔滨动力区。
徐槐带着墨镜,穿着将校呢大衣,吊儿郎当地坐在侉子上,嘴角叼着烟,此时正好是下班时间,徐槐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自行车洪流。
浩浩荡荡上万人,叮铃铃的铃声交错在一起,汇聚在喧闹声中,又随着人群消失。
不一会儿,胡子拉碴的徐有根和李旭斌走过来。
“什麽情况?别告诉我,我李叔也是你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