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运气好,钓了几条一斤往上的鱼,都会挂在自家门口,他就笑呵呵坐在鱼旁边,逢人就说。
徐槐笑呵呵问道:“三大爷,这后海有大鱼吗?”
这算是问到闫埠贵的心坎上了,放下烧饼后,眉飞色舞地开始卖弄:
“上百斤的肯定没有,但十几二十斤的,不在少数。”
“您别看每天乌央乌央的这麽多人来钓鱼,能钓起来五斤以上的大鱼,那都是屈指可数,这后海里的大鱼,精着呢。”
“徐科长,您要知道,这后海至少有三千年的历史,甚至比京城存在的时间都早,一直都没干过,大鱼能少?就前几天,还有人从里面摸了一个将近十斤重的大鳖呢。”
有大鱼就好!徐槐摩挲着下巴问道:“三大爷,后海要撒网捕鱼吗?”
闫埠贵立马摇头,“想要撒网捕鱼,您得晚上偷偷来,白天街道办的不让,青年湖可以撒网,就是鱼小些。”
那太可惜了!撒网多快啊!现在只能一杆一杆地钓鱼了。
徐槐变戏法似的从屁股後面,摸出一个玻璃罐头瓶,瓶子里装的是他剁成小块的黄鳝。
这是他准备当做鱼饵的,剁碎的黄鳝,可是经过能量洗涤的,能不能让大鱼上钩,就看这些黄山碎块了。
“三大爷,鱼竿租我一天。”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眼珠子闪了闪,言不由衷地挤出笑脸:“您这话说的,您要想过过瘾,您拿去随便用。”
“嘿,三大爷,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这样吧,我给你五毛钱怎麽样?”徐槐从兜里掏出一块钱,递给闫埠贵。
闫埠贵顿时眉开眼笑,嘴上说着不少意思,已经把钱接过去了,顺手找了徐槐五毛钱。
“三大爷,劳烦您跑一趟腿,买几瓶汽水。”徐槐没接钱。
“嘿,没问题,我这小马扎就不跟您收钱了,您随便坐。”闫埠贵心想买汽水回来,徐槐高低得给他喝一瓶吧。
麻溜起身,把鱼竿和小马扎交给了徐槐,连带做鱼饵的蚯蚓,也一股脑的给了徐槐。
蚯蚓值几个钱?一瓶汽水啥都有了。
“徐科长,用蚯蚓做鱼饵,可比你那碎肉强,话说您用的什麽鱼饵?”闫埠贵瞧了眼玻璃瓶,血呼啦擦的,有点好奇。
“黄鳝。”
“嘿,徐科长,您是这个。”闫埠贵竖起大拇指,边走边心想真是败家子啊,这一罐头黄鳝,不得一斤?
一斤黄鳝可得一块多呢。
旁边数米外,另一棵柳树树荫下,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也是钓鱼佬,旁边还有个姑娘给他撑伞。
年轻钓鱼佬一听是黄鳝做鱼饵,扭头看了一眼,嗤笑道:
“兄弟,你会不会钓鱼?傻了吧唧的用黄鳝做鱼饵?那玩意是钓鲶鱼的,后海鲶鱼可不多。”
徐槐瞥了眼年轻人,两根鱼竿,还带着捞网,身边放着一个小马扎,马扎上摆放着两分钱一米的一卷好鱼线,一版鱼钩,铅丝丶鱼漂都有好几个。
旁边还放着一个竹子编的空鱼篓。
好家夥,这妥妥的是装备户啊!
这是被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