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打量了一眼家里的姑娘,那姑娘眉清目秀,小家碧玉型的,有些局促地用手指绕着衣角。
不是爽爽,也不是叶小莹,徐槐松口气,立马看向袁桐,底气十足道:
“我不认识她!”
“我……我叫杨秀儿,我爹是杨泰平。”局促的姑娘赶紧介绍自己,声音不大,带着几分焦急。
秀儿?
原来是你?
徐槐再次打量着杨秀儿,十七八岁,长相没有漂亮到犯规,五个秀儿加起来也比不过袁桐,眉梢眼角怎麽也看不出杨泰平那大老粗的影子。
“你真是你爹的女儿?”徐槐满脸疑惑,这就是歹竹出好笋?
“徐公安,我是来找我爹的,我爹一天都没回家了,你把我爹弄哪去了?”杨秀儿眸子里闪烁着担忧之色。
杨泰平没回家吗?
不应该呀,这天都黑了。
根据杨秀儿的说词,杨泰平昨晚被带走後,直到天亮,匆匆回家转了一圈,跟杨秀儿说,他去找徐槐一趟。
然後到现在都没回来。
杨秀儿多次听到杨泰平和他爹的徒弟们,谈到过徐槐。
知道徐槐是个年轻有为的公安,装修房子相当阔绰,她的嫁妆,有一半是靠着徐槐给的工钱置办的。
所以杨秀儿也知道徐槐家在哪,快天黑不见杨泰平回来,索性直接来找徐槐。
“我爹呢?”杨秀儿焦急问道。
“你别着急,会不会是你爹去哪个朋友家了。”徐槐让杨秀儿坐下说话,杨泰平去宣武分局报警,顶多配合一下问话,一个小时足够。
杨秀儿摇摇头,泫然欲泣:
“不会的,我爹还说今天带我去百货大楼买布料做衣服,他从不骗我,怎麽会去见朋友?我爹是不是被你抓起来了?你要是嫌我爹赚得多,我可以把钱还给你。”
说着,杨秀儿从兜里掏出三张大黑十,放在桌子上,一滴眼泪顺着光滑脸蛋滚落下来,弱弱道:
“不够的话,让我爹去银行给你取,你把我爹还给我。”
你把我当成什麽人了!徐槐沉着脸:
“把钱收回去,首先我没有抓你爹,其次,你爹去哪了我不知道,但你别急,我会帮你找。”
袁桐给杨秀儿倒了一杯热水,柔声道:“秀儿,别急,徐槐说帮你,就一定能找到你爹的。”
哐当!
突然房门被大力推开,哐当一声巨响,吓得袁桐和杨秀儿同时一激灵。
一道怒火在徐槐心头窜起,特么谁呀?
门踹坏了你家有五百块吗?
不索要你五百块赔偿,我道心不稳。
索要五百你家又没有,还哭哭啼啼说我欺负人!
你是瞧不起我这个大院赔偿标准的制定人?
扭头看去,就见来回摆动的木门还算牢固,只有一道脚印,嘿,老杨的手艺真不错!
徐槐目光挪向门口,就见刘光齐黑着脸,手里拿着又粗又长的擀面杖。
在他身後,站着七八个气势汹汹的男人。
刘光齐带着人大步踏进来,一副要毁天灭地的嚣张怒火,擀面杖直指徐槐的鼻尖,劈头盖脸喝道:
“姓徐的,我爸不过是举报你,让你停职,你却让人污蔑我爸和敌……”
噗地一声闷响!
话没说完呢,徐槐一脚踹在刘光齐的胸口上,一百来斤的刘光齐飞出去了,撞翻了带来的好几个人,顿时一片乱糟糟的哀嚎声,叫骂声。
咔嚓!
徐槐耳边响起子弹上膛的声音,扭头看去,桐姐拔枪在手,俏脸阴沉,眸子里闪烁着寒意,把吓得小脸惨白的陆芍药,护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