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娥推开,留着齐肩短发的娄晓娥翻着白眼:
“许岱茂,我可还没原谅你呢,你少在这嬉皮笑脸。”
刚刚结婚没半年的小夫妻,前几天闹了矛盾,娄晓娥一气之下回了娄家。
许岱茂没法子,尽管知道老丈人看不上他,也不待见他,可还是死皮赖脸地跟着过去住了几天。
所以院子里的事,他也只听轧钢厂的同事说过王红梅得死,其他的倒是一无所知。
街道办的人员一听他说是院子里的住户,两人对视一眼后,二话不说扑上去,把许岱茂抓住,不由分说送进院子里。
“哎哎哎,你们干嘛,我可是轧钢厂的,保卫科长是我哥们,我是电影放映员……”
来到院里,许岱茂瞧见全是白色警服的公安,顿时怂了,缩着脖子把这辈子刚说的坏事,都想了一遍。
难不成是上次下乡放电影,跟村长的儿媳妇拉小手的事,暴露了?
那也不能来这麽多公安吧?
拉拉小手,连嘴都没亲到,不算调戏妇女吧?
“小汪,又抓了一个这个院子的住户。”街道办把许岱茂带到汪大飞面前,许岱茂挤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弱弱道:
“公安同志,我真的只拉了拉手,还是她主动地,我真的没干什麽呀,这不算调戏妇女吧?”
“你还调戏妇女了?”汪大飞一声厉喝,“说,你都偷什麽了?”
“什麽偷什麽?我听不懂呀。我就没那个胆子,我不敢偷东西的,真的。”许岱茂急眼了,这不是冤枉人嘛?
啪叽!许岱茂後脑勺挨了一巴掌,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娄晓娥:
“好啊你许岱茂,你还摸人家妇女的手?你真不是个东西,公安同志,把他抓起来,他连人都敢偷,还有不敢偷得东西?”
“娄晓娥,你放屁,这话可不敢瞎说!”
夫妻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娄晓娥趁许岱茂被公安押着,挠了几下许岱茂的脸,疼的许岱茂嗷嗷叫。
在这座大院的熏陶下,娄晓娥愣是从资本家大小姐,变成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家庭小怨妇。
“停停停,你们别吵,我就问你,昨晚上,你从徐槐家偷什麽了?”汪大飞一个头两个大。
“徐槐?就那个麻杆?他家有什麽值得我偷的,再说他不是杀人犯吗?而且我也好几天没回院里了。”
原来不是因为调戏妇女这事!许岱茂顿时腰杆硬了,说话也有底气了。
这边吵着,中院也因为四千两百块的赔偿问题吵着。
最後在秦凤琴的调解下,偷徐槐家的一共十三个人,每个人拿出350块钱,哪家不出钱,跟着公安走!
众人都捏着鼻子认了。
一共4550块钱赔偿给徐槐。
但是徐槐不要欠条,要现金。
一时之间,各家各扫门前雪。
易忠海最痛快,他家里倒是藏着大几百的现金。
贾张氏哭丧着脸,从自家屋子里的墙角,揭开两块砖,从地下掏出一个铁盒,数了九百。
七百块是赔偿,另外两百,是母子两人写假欠条的谅解金。
这些钱,是老贾生前攒下的积蓄,以及老贾的抚恤金。
贾张氏一边哭着棺材本没了,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钱递给秦凤琴,她现在一眼都不想看徐槐。
刘海中最惨,平时抠门省下来的钱都在银行存着,二大妈哭着只愿意给四百。
最後被刘海中一顿骂,才小跑着去银行取钱。
闫埠贵大喊着造孽!
“兄弟,这院子我建议你别住了,用你那几间房,跟别人换一换,搬走算了。”
在他们取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