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只能愤愤收手,好心当做驴肝肺!
“没关系,咱们自己摸。”
徐槐脱掉回力鞋,挽起裤腿准备下河。
“袁桐?”
一声惊喜的喊声,从旁边传来,徐槐和袁桐同时看去。
嘿,竟然是轧钢厂劳资科的大学生干事袁承志。
当初在轧钢厂想追袁桐,差点被立人设的徐槐揍一顿。
欣喜不已的袁承志扶了扶眼镜,又拍掉身上的尘土,还不忘甩头整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这才正儿八经打招呼:
“袁桐,你最近好吗?”
袁桐茫然道:“你是……”
噗!徐槐笑的前俯後仰。
袁承志满脸委屈,眼里的光彩瞬间消失,甚至带着一点泪花。
他幽幽看向徐槐,有些恼怒,流露出几分憎恶之色。
又是这个小流氓!
不是被保卫科开除了吗?袁桐为什麽要自甘堕落,和这种人在一起?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袁桐:
“袁桐,你是大学生干部,要自尊自爱,怎麽能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呢?我们大学生之间,才要经常联系。”
“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袁承志,现在是红星轧钢厂,李怀德李副厂长的秘书,三级办事员。”
这麽年轻的三级办事员,没见过吧!30岁之前,就可以当科长了,是不是吓到了?觉得我前途无量!
袁承志意气风发,挺着胸膛等待着袁桐的震惊。
可换来的,只是袁桐一脸茫然:
“所以……我们之前认识?”
“……”袁承志要疯了,你怎麽可以忘掉我呢?我可是大学生!长相也不差!能力也很强!
这时候,徐槐捂着肚子,擦掉眼角泪花,笑嘻嘻道:
“小子,知道我爸是谁吗?”
“你爸是谁,和我有什麽关系?”袁承志努力跟徐槐四目相视,他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人类的气场是相互抵消的。
你强则他弱!
袁承志不想在袁桐面前露怯。
“那就是不知道喽!”
徐槐笑笑,又道:
“那你知道我在哪上班吗?”
袁承志暗暗扣着脚指头,以示自己绝不後退:“在哪上班和我有什麽关系?”
“既然你不知道我爸是谁,也不知道我在哪上班,那你哪来的胆子?在我面前拔份?信不信我揍了你,你都找不到我。”
袁承志一愣,好像是这麽个理。
他有点怕徐槐真动手打他,往後退了几步:
“那你在哪上班?”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徐槐被袁承志的脑回路整笑了,挥舞着拳头:
“砂锅大的拳头,有没有见过!”
“你别乱来啊,这附近可有公安局的特派员,小心抓你关进去。”袁承志缩着脖子往後退。
这年头,像农村人民公社这些地方,是没有派出所的,通常公安局会派下去一个或两个人,管辖着一个公社。
俗称特派员。
每天骑着自行车,来往各个村庄,自行车的钱,得自己出。
村里有斗殴打架的,村里解决,村里调解不了公社调解,一般不会惊动公安特派员。
除非是命案,或者刑事案件。
刚才徐槐瞧见,有个三十出头的公安,蹲在河岸上抽烟呢,应该就是这片的治安员。
“滚!”徐槐懒得搭理袁承志,作势要打人,吓得袁承志转身就跑丶
跑远之後,袁承志强行挽尊,大喊道:“袁桐,我不是怕,我是不想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