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见了袁真,回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好像与袁真在黄鹤楼见过一面。
“兄台是叫......袁真来着?”
“哈哈哈,杜兄竟然还记得我!”袁真一跨长椅,就坐在了杜君的身旁。当年袁真插手海帮内战时,曾在汉江登上黄鹤楼,偶遇了杜君此人。但面前的杜君面容憔悴,早已不似当年在黄鹤楼之上的意气风发,彼时自然洒脱的杜君,此时只剩下了紧锁的眉头和散不去的愁容。
“杜兄这是遇到了什么事了?三年前我见杜兄还是个潇洒快意的样子,如今怎么愁云满目呢。”
“倒是叫袁兄看了笑话。”杜君苦笑一声,也不觉得袁真实在挖苦他,但也没说明原因。
“哎,杜兄,我记得我曾和你说过的,若是有什么困难,不妨找我,杜兄怎的忘了?”
杜君一听此话,转过头来看向了袁真,脑中回忆着袁真当初在黄鹤楼上对他说的话,但......能管用吗?
他不知道袁真的本事如何,背景如何,但他知道自己惹上的麻烦不小,层次恐怕也高的可怕。
“杜兄不如随我来详谈。”
说着,袁真就起身,不由分说的带着杜君来到了烟雨楼的后面,找了个房间走了进去,桌上备好了酒菜,从上次袁真见过龙倩之后,这金京的烟雨楼也同其他烟雨楼一样,变成了他的后花园。
杜君被拉到了此处,旁下无人,苦笑一声也是准备说出自己的苦楚,但杜君还是留了个心眼,先问了袁真一句:“袁公子,如今何处高就?”
袁真给自己和杜君倒上了酒后,摆了摆手道:“高就谈不上,不过是京衙小吏。”
杜君语塞一滞,缓缓喝下了杯中酒,朝着袁真拱了拱手道:“此事牵扯深远,非搏命无以抗争,杜某感谢袁公子愿意出手相助,但也不愿意害了袁公子,杜某这就离开,不会将袁公子卷入此事。”
京衙, 杜君想着,如果袁真官职再高上那么一点,可能袁真就是特意前来寻他杜君的,因为杜君,就是今年那会试的会元!
贡士一般在殿试之前,统一被安排居住在国子监书院之中,一来方便贡士们复习功课以及和国子监的学士们切磋,二来也是保护这些贡士,但期间总会有因为家事或者自觉进士无望等其他事宜而离开国子监弃权殿试的。
但会元离开国子监跑了还是头一回!而且一开始并没有人发现,因为杜君和其他人几乎没什么交流,直到殿试临近,才有人发现,杜君消失了!
“杜兄所行之事,想必应是蚍蜉撼树,袁某虽京衙小吏,却也心含正义。”
袁真拉住了杜君,将他按回了椅子上,要不是袁真就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喊人前来的意思,杜君都觉得袁真就是来抓他的了!
“既然如此,那杜某就厚颜请袁兄助我!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