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来。
翠珍楼的掌柜瞧见是许家大少爷,挥退了小二,亲自服侍了起来。
“许大少,若是有甚要求,小的随传随到。”李掌柜笑道。
许文海微微颔首,“李掌柜客气了,且自去忙。”
李掌柜点头,恭敬地退下,亦不敢擅自抬头看景宫眉一眼。他快步下了楼,到了后院。宇庆宁正立在一个大水缸前,看着那几名伙计跑来跑去,表情略显不耐烦。他看到李掌柜下来,便往前迈了几步,轻声问道:“如何?”
李掌柜憨憨笑了笑,他不明白好端端地自家主子竟会关注起许家公子来。他回道:“少爷,许大少正在楼上呢。小的在他们那桌旁立了一个屏风,少爷可从楼的西侧楼梯上去,保管他们发觉不了你。”
宇庆宁痞痞一笑,“做得好。”
他往翠珍楼楼内走去,走到一半回头道,“李掌柜,隔墙有耳,往后唤我宇少爷便是。”
李掌柜一听,知道宇庆宁私下自有计量,忙点了点头,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前往大堂而去。
宇庆宁大大方方地踏上了翠珍楼西面的楼梯,他吹着口哨满脸惬意,待到了二楼,脚下步法一换,快速地闪到了李掌柜所说的那扇屏风后。二楼大堂内的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出现。
宇庆宁辅一落座,便直直竖起了耳朵。屏风后传来清晰的声音。
“眉儿,这便是知年托我带给你的东西。”许文海的声音传来,宇庆宁挑了挑眉。
“啊,小姐,是你最喜欢吃的德庆堂的红枣糕和莲果。我就知道大少爷最疼小姐了。”紫环惊喜道。
“是啊。越州城没有德庆堂,小姐还唠叨了几天呢。”紫俏也笑。
宇庆宁撇撇嘴,德庆堂?他隐约记得近日处理的商号事项中好像有过这么一个名字。他略略思索,又仔细倾听。
“知年还说,虽已出嫁,娘家多回亦无妨。这是他同太子讨来的恩典。”许文海的声音充满宠溺,“他总说,这门亲事亏待了你。”
景宫眉笑笑,素手打开了红枣糕外的薄纸,拈起一块暗红色的糕点放到鼻尖闻了闻,“士农工商,商字排在最末。可眉儿觉得,这天下太平,商人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他们只是用智慧取财,并不比政官逊色。宇家三少虽有花名在外,可眉儿见了他几次,只觉…金麟并非池中物。”
许文海微愣,“可他如此对你……”
“许大哥,这本是盲婚哑嫁,当初宇家于先皇有恩,他们问皇家讨要姻缘本在情理之中。皇上询问爹爹的意见,也不过是敬他为太子的太傅才行商讨。何况这嫡出与庶出本就只是各人心中的框条,在眉儿看来,嫡出的未必比庶出的有本事。皇上要眉儿嫁给三少,眉儿也乐得自在,宇三少是个有主意的人,硬塞给他一个妻子,这自然令他心中不快。”
“眉儿……也罢。宇家虽是商贾之家,但起码比宫里来得自在。你既如此看开,我也不多说了。”许文海似是自嘲地笑了笑。
景宫眉又道:“许大哥你莫要替眉儿担心。我曾答应大哥,必定不委屈自己。在宇家自然也一样。”
“就是。许少爷,小姐要是受了委屈,紫环一定飞鸽传书到大少爷面前告状去。”紫环在一边一脸正气。惹得许文海眉开眼笑。
几人又絮絮叨叨聊了会,用了午膳,便相互告别而去。屏风后面的宇庆宁,却也没了人影。
景宫眉带着紫环紫俏在越州城集市上闲逛,买了一些越州有名的点心。三人缓步行着,隐隐听到了不远处围着一大群人,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小姐,我们去看看吧。”紫环满脸兴奋。
景宫眉本非好奇之人,只是来了越州几日尚有几分新鲜感,便点了点头。主仆三人走近了那围观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