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老板一亮。
渔老板接过证件只看了一眼,态度立刻就变了,赔笑说:“吆吆吆,原来真是专家啊。你早说嘛,早说不就没这一出了,价钱好说,都好说。”
这张证件,并不是以权压人,动物园园长权力再大,也管不到一个不相干的渔民头上。但却证明了,苏铭刚才说的,绝不是道听途说,一个动物园园长,对于动物相关的法律,绝对是熟悉得不能再熟。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后苏铭也没有太过抠门,多少做了点让步,以65块钱一斤成交,但是必须保证,都是**。
“苏园长这点你放心,我肯定不能自己砸自己牌子啊!”
买卖做成,让渔老板把这些河鲀送到华亭水库,交代了一番送货提款的细节,苏铭也不着急走,就和渔老板聊了几句。
渔老板姓顾,祖祖辈辈都在华阴县打渔,这些年渔越来越少,老顾心思活泛,就打起了河鲀的主意。由于国家禁卖,所以市面上少,一般人不知道行情,相反,从其他渔民手里收购价钱却非常便宜。
老顾每年都会专门打河鲀鱼,并且收购华阴县其他渔民捕捞到的河鲀,算是华阴县的河鲀大户,有时候会遇到饭店来少量收购,剩下的只要能卖出去一小部分,老顾就算是赚了。
按照往年的情况,这一千多斤河鲀,老顾最后也就只能卖出去六七百斤而已,除掉成本,赚个三四万块钱而已。剩下的河鲀,用不了多久就会死光。
“嗨,想想真可惜,好端端的鱼,就这么糟蹋了。”老顾苦笑说。
“老顾啊,这样,你以后收河鲀,也别公开卖了。这毕竟是违法的。”苏铭想了想:“全部送到我那里,我都按照今天的价钱收。”
“那太好了!苏园长,我以后就专门做你生意了!”老顾喜出望外。
老顾有市侩的一面,反过来,同样有淳朴的一面,而且市侩,往往意味着能干。苏铭笑道:“不光是河鲀,你在华阴县是老渔民了,人头熟,面子广,……”
“嘿嘿嘿,不敢当不敢当。”老顾带着三分谦虚,七分自豪的笑着连连摆手:“也就是认识的人多点,乡亲们还算给我面子。”
“就是这个意思,以后你在华阴县帮我盯着点,如果捕到稀罕的鱼类,比方上百斤的大鱼啊,鲥鱼、刀鱼这样的珍贵鱼类,或者发现了什么珍稀动物的踪迹,你第一时间通知我,当场买下来都行,我来付钱,亏不了你的。”苏铭道。
“这没问题,上百斤的大鱼,这几年虽说不多,可还是能抓到的。不过鲥鱼、刀鱼……”老顾摇头苦笑,两只手比划了一下:“五百米的网,在江里拖一个礼拜,能抓到一条刀鱼,那都是老天爷保佑,至于鲥鱼,嘿嘿,早就绝种喽。”
长江三鲜,鲥鱼、刀鱼、河鲀,河鲀数量最多,而鲥鱼刀鱼已经几乎灭绝,那才是真正的有价无市。
苏铭当然清楚,点点头,站起来朝外走:“我知道,有枣没枣打三竿子,反正你帮我盯着点,有最好,没有也没关系。”
“好咧,您放心!”老顾从后面跟上来,问:“要不我带着您再县里转转,县里几个卖鱼的大户我都熟,我带您去,看在我面子上,您卖鱼绝对不会吃亏。”
“再说吧,我得到华阴宾馆去一趟,有个会。”苏铭道。
“那好,我就不送了。”老顾又一拍脑门:“哦,后天上午,我船下水,您要不要跟着一块去玩玩,到时候现捕几条大头鱼上来炖汤,在江上一边看景,一边吃鱼头汤,绝对香!”
“好咧,到时候我来找你!”苏铭点点头。
离开老顾家,顺着县城唯一一家主干道,走到头就到了‘交流会’的主办地点,华阴县宾馆。
仅仅听名字,会让人以为这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县城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