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洪哥冷着脸色,不懂为什么乐品妮这样不自爱?纸片名模是现在的趋势,要美就要瘦,虽然乐品妮称不上胖,可是这圈子就是该以更严格的标准来执行,所以每当看见她动辄一大桌的零食,他就觉得她胖了些,久而久之,每回看见她,就会以严格标准扫描她全身。
他面无表情看着剧组开拍,乐品妮脱下羽绒大外套,身着背心洋装,站在寒风中,因为清凉穿着而露出大片白皙肌肤,在镜头下美得出奇,他看着她照本宣科的念台词,然后毫不迟疑的坠入冰冷溪水。
光看着,都觉得冷。
等导演说OK,乐品妮才步出溪水,她颤抖着,裹上温蒂覆过来的大毛巾,脸色惨白,牙齿打颤,唇色冻紫。
是有点心疼的,洪哥想起初见十八岁的她时,她正在便利商店打工,她的欢迎光临永远都比别人大声,对待客人总是特别有礼,他还记得那朵在她脸上从没消失过的笑容,如炽热的太阳,灿然刺目。
现在她因为工作,受了些苦头,洪哥眸色一暗,看着她发着抖却面对他的方向,比了个拍胸脯的姿势。
是说,不要担心。
他担什么心了?他对她很冷漠的,给她排大量工作,才能获得大笔酬劳,讲穿了,都是为了钱,但为什么她还对他笑得一如十八岁那时那样灿烂?
洪哥转身离去,想起她合约一到就不续约的事实,再度将心中那股心软给隐没了……趁合约到期之前,要多捞些才行!
拍完落水戏后,乐品妮终于可以回家。
走出电梯,只觉得头晕,全身都疲惫,寒透的溪水仿佛还贴在皮肤上,冷冷的刺下鸡皮疙瘩。
感冒了吧?
她站在电梯前,翻起随身大包包,记得里面应该有感冒药的,还是忘在车上?明天还得拍戏,没办法开天窗。
包包似乎太大了些,怎么翻就是翻不到随身的药品,一不小心,包包掉到地上,内容物洒了一地,她慌张蹲下,头因此更昏了,觉得眼睛有一点花……
“小心!”
忽然出现一双大手,紧紧拉住她的跌势,她恍惚扬眸,望见一周没见的那张俊颜。
这一眼,才发现思念。
她呆呆地望着陶泽森。
他则蹙紧眉,那习惯的表情,令她安心,她牵唇笑了笑。“谢谢。”
“站不稳吗?”
啊……就是这一把沉稳的嗓音……她眯眼,还是浅笑,摇摇头。
“是吗?”他于是放了手,下一秒见她摇摇晃晃收拾地面东西,他顺着她收拾姿势看去,目光一一掠过地上从她包包里掉出来的杂物——面纸、太阳眼镜、皮夹、一叠文件……还有,一盒药?
药品名称怵目惊心地摊入他眼里,自然是听过的,上了好几次电视的知名减肥药,他惊愕住,想不到八卦是真的,名模明星都靠吃药减肥?!
乐品妮也这样吗?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就要求骨感?
不知怎地,他寒下双目,凛住脸,心里很气。
气她这样糟蹋自己身体,也想起那些她大嗑盐酥鸡时满足的笑咪咪表情,全是这样摧残身体换来的?
乐品妮一件一件收,收到减肥药时,忽然眯起眼睛,啊,一定是温蒂偷偷塞进来的……她从没吃过这个呢,一直以来很抗拒的,以后也不会吃。
她将减肥药也收纳进包包,缓缓站起,忽地对上他谴责的目光,于是一愣。
“怎么了?”她的嗓音有气无力的。
陶泽森沉默数秒,审视她苍白脸蛋,于是拽起她包包往她家方向走,即使心里气着,还是顾虑她一脸倦容。
“钥匙呢?”
乐品妮如大梦初醒,翻了翻口袋,将钥匙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