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推他,他定定地盯着她,话是对门外的人说的:“什么事?”
“爸爸,你看到小白了吗?我想问她,等会儿要不要戴个帽子去机场。”郁景希在门口问。
郁绍庭退开去,又目光深沉地盯着脸红的白筱看了会儿,才拉开了门出去。
外面郁景希还站着,看到郁绍庭,甜甜地喊了声‘爸爸’,等郁绍庭去了主卧关上门,小家伙立刻跑进洗手间,围着白筱狗腿地说:“我知道爸爸要欺负你,所以特地来救你了,感不感动?”
白筱轻扯了下郁景希的小马尾,想到郁绍庭之前晚上对自己的戏谑,还有他刚才那憋坏的样子,笑得开怀。
……
下午三点,一家三口前往机场前,白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座机电话,接起,才发现是裴母。
“筱筱,你能不能来医院?”蒋英美在那头,略显焦急:“祁佑他奶奶,刚才昏倒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白筱站在别墅门口,郁景希正使出吃奶的劲,踮着脚要把小拉杆箱抬起放到轿车后备箱里,郁绍庭过去,从他手里拿过拉杆箱,轻而易举地丢进后备箱,她收回目光,对着那头的人道:“那应该找医生,找我也没用。”
“……我知道提这样的要求,可能不合情理,但你,能不能来医院看看她?”
那边,父子俩已经准备好,立在车边等她。
白筱拒绝了裴母的要求:“不好意思,我丈夫跟孩子在等我,我赶着去机场。”说完,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上车时,郁绍庭像是不经意地问她。
“裴祁佑的妈妈。”白筱帮郁景希系上安全带:“她说裴老太太生病了,想让我去医院看看她。”
郁绍庭没搭话,郁景希仰头,巴巴地问她:“那你去吗?”
“不去。”白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迟疑,既然她选择了郁绍庭,就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不是踌躇不定。
郁绍庭握住了她的手,他没有看她,只是吩咐司机开车,轿车启动,郁景希欢欣雀跃地叫了一声:“出发喽!”
 ;。。。 ; ; “我担待不起你这声大伯母,”梁惠珍冷着脸,语气不善:“怕折了我的寿。”
徐蓁宁心里慌张,扯了扯唇角:“大伯母,你不要这么说,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过来看看你。”
“看我是不是死了?”梁惠珍冷笑,看了眼自己骨折的左手臂:“我醒了,怎么,慌了?”
“大伯母,你真的误会我了。”
梁惠珍抬了下右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我现在好好的,人也看了,你先回去吧。洽”
徐蓁宁看着梁惠珍对自己冷淡的态度,再也没有往常的亲切温和,迟疑再三,还是企图解释:“大伯母,今天下午,我跟我妈说的那些话,都是赌气的,我没想到你会当真,还害得你跟我妈发生车祸……”
“你真不知道我跟你妈是怎么发生车祸的?钤”
徐蓁宁眼神闪烁,听到梁惠珍说:“要不是你妈把方向盘打向左边,轿车至于撞上大卡吗?”
“大伯母,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梁惠珍不想再跟她多说:“你回去吧,这件事,等明天,我会告诉家里。”
徐蓁宁彻底慌了,碍于行动不便,只好眼睁睁看着梁惠珍掀了被子准备上/床休息,喉咙干涩得发疼,还是不停地劝阻:“大伯母,我妈还躺在那,你这样没凭没据地说出来,对她不公平。”
梁惠珍在政府部门工作这么多年,也不是容易糊弄的人,听徐蓁宁这么说,拧着眉回过头看她。
徐蓁宁挺着脊梁,双手攥着轮椅扶把,道:“我妈这些年,对爸爸,对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