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缓了点:“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打个电话说一声就好。”
言下之意,陈穆觉得他杀鸡用了牛刀。
“……”林殊止看着砂锅里沸腾的气泡,“那刘习畅这个人,您听说过吗?”
陈穆闷闷地嗯了声。
“我住院的时候,得知他出事了,”他眼底闪起希冀的光,“是您……”
陈穆:“洪旭跟我有些过节,我处理他的时候连带着刘习畅一块处理了。”
林殊止经常对某些瞬时记忆的东西印象深刻,比如当时在刘习畅被封杀的热搜上,他只看了一眼便记住了刘习畅的金主姓洪。
是他想多了,原来不是因为他。
林殊止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还有其他事吗?”
林殊止摇摇头,沉默一会儿后说:“没了。”
“没了就吃饭,吃饱我送你回去。”
林殊止不再说话了。
陈穆载他回去的路与来时的路不同,车子从国道开上了高架桥,这里地势高,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远处是城市边缘,是片海滩,海滩更远的地方建了灯塔,在极黑的地方显得格外瞩目。
林殊止看着车窗外的方向,看到灯塔的同时还能看见自己。
副驾的安全带很松,但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车下了高架桥,这条路他认识了,再过不到十五分钟就会到他家楼下。
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刘习畅的事情算是他在多想,一切都可以算是他在多想。
可陈穆主动对他说的话,做不得假。
不能在他做好决定后又一声不吭地想不了了之,那样不公平。
现在,他就想要一个答案。
“之前您说要和我结婚的事,还算数吗?”
作者有话说:
晚六点和晚九点差了啥,啥也没差(理直气壮)
知道也故意的吧
下了高架桥后还有一段很长的斜坡路段,陈穆减了速,刹车的惯性使得林殊止往前倾,安全带显得更勒。
在回到平地前车轮似乎被什么硬物硌了硌,车身剧烈颠簸了一下。
林殊止攥了攥安全带,偷看了眼主驾上的陈穆。
没反应。
没听见……吗。
林殊止窘迫到无法自处,拿出手机打开才关了没两个小时的消消乐。
晚上路上人少,到家的速度比林殊止想象中更快,这场心理上的折磨持续了十分钟总算可以结束。
林殊止已经冷静下来,开始有些庆幸陈穆没有听见他那句话。
林殊止:“您在小区门口将我放下来吧,进去要收停车费的。”
陈穆当他不存在一样,自顾自地开了进去。
车位按小时计费,开出小区时才进行结算,门岗并未多做阻拦。
“哪栋?”陈穆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左转的最里面。”
老小区的停车位没有经过系统的规划,停车都是见缝插针,哪能塞下一辆就塞哪儿。
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都已经到家,位置没那么好找。
陈穆开着车围着楼转了一圈才找到个斜坡开上去勉强停放。
“您随便找个地方停下就好。”林殊止说。他就只下个车而已。
陈穆异常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