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丝,道:“那个小畜生,已经让赶出家门。玲珑堡或五斗米教与他不再有瓜葛。你若要报仇,冲着我来便是。”
张修己不屑一笑。转身便移步在刘昊面前,伸手运功,给刘昊接了受伤断裂的手骨。
刘昊道:“多谢。”
“刘骋怀还真要杀你?”
刘昊不答。
“我若收你作徒弟如何。”张修己多少有招兵买马意味,想是刘昊定会感恩零涕。
刘昊却道:“多谢前辈抬爱。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只是,不才再也不愿拜谁为师了。”
“不拜也罢。便是有一件事托与你?”
知恩图报,理所当然。即便刘昊心气有岔,也不会忘恩负义。他在逆境中成长出来的本质很好。年幼时候,母亲就离开了,临走前留给他一句话:做个好人。刘昊终身不忘。
“请说。”
“明日随我去一个地方。”
“明日?”
张修己点头,转向刘骋怀,道:“可否在贵堡借住一宿?”
刘骋怀双目疑惑,这张修己想要干甚?
“近日多有不便,就是来寻事报仇也请张前辈改日吧。”
话说刘骋怀已经不是五斗米教教主。现任教主是他师弟黄奎,扬言要占据玲珑堡。想是刘骋怀也好过不去哪。五斗米教落至今,也是谁武功高,谁当教主。
张修己轻笑:“你玲珑堡就是如此待客之道?”
众人无从说起。
陈守五年纪虽小,却很能察言观色,见机行事,嚷道:“饿死了。总得拿些吃食招待吧。”
刘骋怀仍是灰脸不答。
张修己道:“刘教主,今日我也不是来寻仇。只是借住一晚。”
张修己着思,若非他一等五斗米教人大闹蓬莱岛,自己也难从曹云子口中得到‘八荒’下落,
“想住便住。”刘骋怀淡淡道。又自言自语:“苍天啊,我刘骋怀在造什孽啊……”
玲珑堡上下见刘骋怀恢复人性,都舒了一口气。
刘骋怀让下人带张修己人等去客房。张修己招上刘昊一起进去。刘昊此次未看刘骋怀脸色,便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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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早饭未吃好,便听玲珑堡外喧声四起。张修己竖耳一听,很熟悉的声音。
“玲珑堡中人听着,新主驾到,快快出来拜见……”
说话者是周大同,那日他也在蓬莱岛吆喝过。
“男子不愿留下的,速速离去,女眷可留下来……”
“你个畜生……”听是刘骋怀愤怒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打斗声。
陈守五跳叫:“有人打斗。”
陈守五徐州随张修己出门观望何事。但见一个山羊胡子中年男子手执玉柄拂尘,数十个五斗米教教众持有刀剑,随着周大同起哄。刘骋怀正在攻击周大同。
周大同不敌,退向山羊胡子身边,道:“请师叔相助,弟子不是他对手。”
刘骋怀一指周大同,恶道:“周大同你个忘恩负义的叛徒,我要杀了你……”
山羊胡子男人便是新教主黄奎。黄奎道:“刘骋怀,教主在此,你也如此放肆?”
“黄奎,你这种小人……不配。”
“当日你败下阵,是你自己交出玉柄拂尘,没有人威逼你。玉柄拂尘在谁手上,谁就是教主。你现今已不是教主了,玲珑堡也没资格再住。莫要师弟我下杀令吧?”
玲珑堡上下无人替刘骋怀说话,他也算是众叛亲离了。自从蓬莱岛归来,天下就大变。一切都变得让他喘不过气。
刘骋怀出掌打向黄奎,黄奎扬起拂尘,毫不客气接招。原本两人功力相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