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掌。”麻姑道。
“天山白虹掌?”
“确是。”
“挪移**,只败给过天山白虹掌。”
巴赫尔点点头,近看麻姑眼睛,不禁恍然,心中嘀咕:“太像了。”与雅也教主太像了。再远远看一眼桓英,一脸可惜地转身离开。
麻姑走近桓伊和苻洛英身边,深深看一眼桓伊,两人四目相望,无从说起。麻姑拿起苻洛英的手臂,为其把脉,随后从衣袖拿出一只小白瓶,开盖倒出一粒清香沁人的白色丹药,放入苻洛英口中,以内力化开,引入食道。麻姑知道,苻洛英回天乏力,即便是自己师父小仙翁葛洪在,也难。摇摇头。
“桓大哥,苻姐姐的伤……”麻姑欲言又止。
“你真是麻姑。”
麻姑点头。轻揭面纱。和十年前无一般变化,嘴角美人痣,秀丽可怜,从容大方。
“桓大哥。方才的‘雪莲丹’是我师父抱朴子提炼的,有疗伤奇效。可苻姐姐的伤,太重,只能为她续命三刻……难以回天。”
桓伊抚着苻洛英苍白光滑的脸,痛心疾首。
桓英摇着母亲哭道:“娘,娘,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苻洛英咳一声,再醒过来。
看到麻姑,苍白的动动嘴角示意。
苻洛英微微道:“叔夏。我是不是老了。”
桓伊摇头。桓英在一旁叫着“娘”。
“叔夏。这里是太乙山。我们十二年前就在这里相遇的。风洞听风,天池戏水,太乙殿定终身……你还记得吗?”
桓伊悲伤点头。
“叔夏,我知道我是回光返照了。可不可以带我上去,在天池最后一次洗濯……”
桓伊抱起苻洛英飞快上山。桓英在后边凄凉地叫着“爹,娘。娘……”
麻姑抚着桓英的头,放在自己怀里,轻轻道:“好孩子,让你爹送你娘走最后一程吧。”
桓英抱着
麻姑,哭得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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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伊将苻洛英遗体葬在天池旁,暂立木碑,刻字“爱妻苻洛英之墓”。
“麻姑,今日多谢你救命之恩。”桓伊抱拳给麻姑行礼。
“桓大哥,这是折煞小妹了。当年若不是你与苻姐姐相救,我早就命丧这太乙山下了。何况,我未能救得苻姐姐。”
两人故以兄妹相称,叙话倒是自在多许。说道了十年来的恩怨情仇,不免伤怀。
日垂西,桓伊带着桓英告辞下山。
麻姑不便请留,道:“桓大哥就回梁州?”
麻姑知道桓伊在梁州为官,偷偷乔装去观望过,只是桓伊不晓而已。
“先去长安接个孩子,再回一趟衡阳兄长家,便去建康。后会有期。”
“别时容易见时难。桓大哥,保重。”
桓伊点头,与桓英说:“跟姑姑道别。”
桓英仍闪着泪花:“姑姑再见。”
麻姑手拿丝绢给桓英拭去泪花。桓伊牵着女儿的手下山。麻姑目送桓伊、桓英两父女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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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桓伊父女在太乙山下泾阳镇的太平客栈打尖住下。
恰巧,昝氏到长安接小桓征返回,也就在太平客栈落脚。
饭后,昝氏带小桓征回房间。
小桓征侧着耳朵听隔壁,道:“舅母,舅母,你听,有人在啼哭哪。”
昝氏点头,没有回话。昝氏在想白天,秦太后李兰所说的话。李兰想邀昝氏相助秦国攻蜀,里应外合,从晋国汉人手中夺回氐族的天下。前些年何尝不想,可现今物非人去,自从李势去世,如同天塌了,哪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