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陆翰白猛地怔了怔。
陆瑞姗寻思了一会儿,又说:“我知道你不甘心一直以来被你哥压着,可你只是私生子,地位就在那儿。暂且不说爷爷重视的是嫡孙,你爸当年抱你回来的时候,爷爷就一直不待见你,你不甘心也很正常。可你想要你哥的位置,你也得看看你的本事够不够吧?说实话,我是陆家的人,也不太愿意看着祖业落进草包的手里,是吧?而且,我和你二叔现在都有把柄在你哥那儿呢,这要处理不好,我怎么帮你啊……”
陆翰白呵呵两声,“姑姑,敢情您想讹我啊?”
“话可别说得这么难听,你想让我帮你,我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可怎么帮?”
陆翰白默了一会儿,心里暗道老太婆心机真重,遂道:“行吧,可我现在情况也紧急啊……”
陆瑞姗哼了声,轻飘飘地没好气道:“我找个时间跟苒宁爸爸打个招呼,他那边吃得开,帮你一把。”
她顿了一下,语气黯然了些,淡淡补充,“你到时候见着他了,多提提苒宁就行。”
陆翰白连连应承,“谢谢姑姑,我就知道您是明眼人。”
陆瑞姗说:“你先别感激我,我也是暂时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他的心血可不能让你毁了,你事成之后咱们再谈其他。话说在前面,一旦失败或者东窗事发我会立刻让苒宁爸爸撤手,撇清一切,到时候就是你自个儿的责任了。”
陆翰白咬咬牙,勉强笑了笑,“是,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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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收到了陆长南秘书打来的电话,说老爷子想见她一面。
陆希承还被她放在床上,稚儿不识愁滋味,只一脸不爽地盯着苏窈手里拿着的玩具。
苏窈把玩具给他,应了听筒那头的人。
秘书又说:“现在也不早了,董事长让你下午些来,他有午睡的习惯。”
“好。”
苏窈是下午两点出发,三点过到了陆长南的湖边别墅。
她来的正好,陆长南午睡刚起一会儿,恢复好了精神,马上就要九月中旬了,暑气减退,这会儿阳光合适,微风,正让秘书给他整理高尔夫工具,他要去挥上两杆。
转头就瞧见苏窈来了,他让她跟着一起来。
走上绿茵缓坡,陆长南身旁除了苏窈,还跟着管家、秘书和佣人。
到了地儿之后,只留了苏窈一个人,两人好说话。
但陆长南也不说话,只拿着球杆,比划了好几下,一杆挥出,进洞。
苏窈揣摩不出他老人家的心思,只耐心等着说话,但她知道是因为昨晚那事,兴许是有心理准备,也没怎么感到忐忑。
过了会儿,陆长南拿着球杆慢慢踱步,苏窈就跟着他。
陆长南这才徐徐开口,“知道我找你来为什么吗?”
“知道,跟昨晚那事有关。”
“嗯。”陆长南应了声,“今天公司里开股东大会,我本来要去的,结果,他半路让我回去,哼,指挥到我头上来了。”
苏窈知道‘他’是指谁。
“不防告诉你,子孙当中,我从来都更偏心老大,自然更袒护东庭。以前所谓的一视同仁,不过是为了避免他人说闲话,也为了防止有些人将矛头对准某一个人。像我们这种家族,没有所谓的公平。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兄弟或子孙,能混到今天,每一个都是腥风血雨走过来的。你想到站到什么高度,全凭本事说话。我二儿子野心勃勃,但是急功近利,心术不正;老三根本不会将心思用在公司上,心却高;至于另外那个小的,让他当领头人,不出十年,东盛就会成为过眼云烟。”
他停下脚步,浑浊却精明的双眼盯向苏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