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除了双方当事人外,很少有人外人能一窥全貌。只是在那场国际论战中,西蒙·唐纳森的团队拥有绝对优势。
毕竟人家是真·菲尔兹奖获得者,段位更高,国际数学界声誉也更高,从者更众。甚至田言真的导师也支持对面。
田言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已经老了,需要人接班了。这些年你培养了不少年轻人,我有关注,许多人都很厉害,获得了不错的成就。但华夏在国际数学界的声音依然不够大也是事实。
张树文沉默,因为这的确是事实。
从菲尔兹奖成立至今,华夏拿到菲尔兹奖的数学家,只有一位,但主要求学经历在港岛跟国外,而且是华裔而不是华籍,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其中的确藏着颇多遗憾。这个世界任何行业都是实力为尊的,成绩不显着,话语权自然就不强。
田言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现在华夏数学研究大方向依然是科学应用向的发展,要与科技创新。工业落地做结合研究,应用数学必然会受到更多支持。学术资金又是有限的,纯理论研究的项目经费自然会被砍
我不是抱怨什麽。毕竟这从来不是一个丶两个人能决定的事,而是这个时代的局限性。但理论这方面我们本来就落后。经费还少,不追求国际合作,你说该怎麽办?更别提纯粹的理论向数学研究需要的可不止是天赋,还有开阔的视野。」
张树文摇了摇头,说道: 「田先生,我是研究数论的,你是研究几何分析的。虽然我很感谢你的博士论文当年为我提供的帮助,但你应该知道,我不想介入任何理念之争。」
田言真点了点头,说道: 「我没有让你介入任何争端的意思,乔喻的天赋你应该也了解了。我只是想说虽然他是我的学生了,但首先他也是咱们华夏本土培养出来的孩子。
如果他以后默默无闻就罢了,但如果真做出来成果,又在国际数学界遭遇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希望大家都能搭把手。话语权本来就不大,如果到时候还因为这些把孩子的前途耽误了没什麽意思。」
张树文笑了笑,说道: 「田先生,如果具备如此天赋的孩子你都没信心把他培养出来,不如就别当他老师了。而且我觉得他未来对数论的兴趣也许更大,可以交给我。」
田言真也笑了: 」哈哈,老师只是一个名分而已。你也知道,他对数学的了解还不够深入,而且这小子的兴趣很广泛。他初八那天来的学校,我把我的文献帐号给他使用,本意是让他1下载罗伯特的论文看看,免得讲座上完全听不懂。
结果这小子当晚下载了五篇舒尔茨的论文开始研究,看过之后还给自己出了一道关于完备空间理论的习题。昨天我去训了他一顿之后,下午才老老实实的去看了罗伯特的论文。结果今天突然就闹了这麽一出。所以,你要教他,我没半点意见。不如把你的通讯方式给他,回头我让他去多读读你的论文,有什麽不懂的直接跟你联系,如何?
张树文眉头又皱了起来:「什麽意思?他初八才刚刚接触到彼得—舒尔茨研究的领域,然后就有了那些想法,还直接实践?田教授,你真没开玩笑?
田言真敛起了笑容,认真答道: 「是啊,你要是不信,我这里有他的订票记录,还有论文后台下载的记录,都可以敞开了给你看。当然,别说你不信了,我当时也很震惊。如果不是这种情况,我今天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张树文严肃的说道:「好,我看看。」
「嗯?」田言真有些意外,好家夥,他就是客气一句,他还真要看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儿的确挺难以让人相信的。而且越是内行越难以相信。
田言真甚至相信如果让彼得·舒尔茨知道有个十五岁的孩子,不过是看了他一晚上的论文就能理解他的命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