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的笑容,一直这样勾着,还不算太失态。
双方行了礼,又互相说了恭维话。探春打量着水溶,还是记忆里儒雅清俊的模样,可总时不时地露出惘然的神色。
游诽谈笑风生,对京城的繁华赞不绝口。探春偏过头,苦苦忍笑。这家伙的演技似乎越来越好了,绝对够上奥斯卡小金人的水平。
水溶亲自把两人送至驿馆歇下,特意安排了最好的一个跨院。
“茜香王和王后旅途劳顿,先梳洗罢。明儿一早,小王再来相请两位面圣。”水溶虽然觉得有一万句话想说,可最终也只冒出了这么一句客气话。
游诽笑得没心没肺,仿佛没有阳光就能灿烂一把:“请王爷自便,本王倒还罢了,王后素来体弱,确是要好好歇息。”
探春看向水溶,见他的脸色欲发显得苍白,想到三大郡王被赶的赶,关的关,只他一人苦苦支撑,心里怜悯。可还没等她说两句客气话,游诽却又接了口,婉转送客。
水溶强笑道:“是啊,请两位好生歇着。若有不便,只管差了人去北静王府。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请万望海涵。”
游诽一迭连声地说“好”,亲自把他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脸色却有些黑。
探春奇道:“怎么了?”
“他对你可真是念念不忘,哼”游诽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两臂张开,把她拥进怀里。用的力气有点大,探春觉得肋骨被他压得生疼。
“说什么啊”她又笑又气,忍不住伸出粉拳,狠命地捶了他两下,“就算要吃醋,也吃点儿优质的好不好?”
她的力道落在他的身上,自然不过如同隔靴搔痒,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不是怕你变心,特意先提醒两声儿么”他咕哝着,仿佛只是开玩笑,可脸上的神情却严肃得像是决战前夕,“探春,你是我的王后。”
探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管你是王是帝,是贩夫走卒还是乡野樵夫,我都是你的妻天天想着有的没的,我看你是纯粹闲得慌”
游诽终于笑了起来:“我是防患于未然。”
“好了,我们算是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京城了,明天去面圣说些什么?如果皇帝提及我大姐姐,我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探春摊了摊手,说起了正事。
“你与元妃自幼分开,不会有太深的感情。”他不以为然,“所以,问是可以问个详细,但号淘大哭则不必,小小表示一下伤心就可以了。”
“唉……”探春叹了口气,“其实,我就算想问个明白,也不敢,还是走个场面算了。真要问出些什么来,不定最后落个没法收场呢”
“别单独和你们的皇帝留下……”游诽闷闷地说道。
探春没好气:“别把我当成香饽饽,皇帝每隔三年就要选一次秀,环肥燕瘦,要什么样儿的没有?你当他是个痴情的种子,还念着我呢天底下,也就你这个傻瓜……”
说着,心里还是甜的,因此浮出来的笑容,便多了两分甜蜜。
游诽不由得一荡,伸手就去握她:“探春,我只是担心……兴许你发现了别人更好,不跟我回去了呢?我其实有点后悔……”
“还有比你更好的吗?”探春故意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天真,总算把游诽逗得笑了,抱着她又是一番温存,这个话题才算彻底丢开。
第二天一早,水溶果然亲至驿馆。探春因为昨天被折腾得晚了,才刚刚起身,还在梳洗,连打了两个呵欠:“怎么这时候就来了?难道要赶着早朝的时候让我们去吗?”
游诽看了看天色:“这会儿,早朝也该结束了吧?”
“反正结束了,我们何必去得这样早”探春瞄了一眼窗户,理直气壮。
“我去和他说话儿,你慢慢梳妆,不急的。”游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