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咀嚼吞咽,眼泪却噼里啪啦掉个不停,没了,都没了,爷爷走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那样板着张脸,恶趣味的逼迫自己吃自己不喜欢的芹菜和胡萝卜了;再没人会因为几块竹片糕和自己争论不休,撒泼耍赖了。。。。。。
都没有了。
少年将脸埋进掌心,双肩紧绷,压抑不住的呜咽声细不可闻,桌上的饭菜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热度,霎那间,世界冷凝成冰。
别哭,别哭,我没哭,我不会哭的,我怎么可能会哭,爷爷知道会笑话我的。。。。
深吸一口气,周冉七手八脚的擦干净脸颊,不管那湿漉漉的手心,一个劲儿的告诉自己,顶住顶住,不能哭,周冉你不能这么软弱,你答应过爷爷的,一定能活的很好,一定!
我答应过的。
少年仰着头,努力让泪水倒流回去,嘴唇咬成浑浑血红,牙齿已经嵌入肉里。
就这么保持着仰坐的姿势发了一下午呆,等他真正从茫然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子已经酸麻的不行,连动一下都感觉酸软无力,稍微活动了下手脚,等血液流通的更顺畅了,才拖沓着脚步走向卫浴室。
冷水扑面,酸涩麻木的皮肤才算醒过来,许是刚才泪水决堤泛滥,眨动眼睛的时候感觉绷绷的很不舒服,猛地一头扎进洗脸盆里,冷厉的水流立马将他包围,憋着气不抬头,咕咚咕咚的冒着水泡,凸!总算活过来了。
少年冲镜子里的自己倒竖一下中指,呲牙咧嘴的笑开了。
小样,治不了你。
桌上的菜都被周冉收拾好倒掉了。
这丫被惯的,从来不碰隔顿的饭菜,即便那菜色再喜欢不过,还是得挑剔着来,概不委屈自个的胃。
心绪敞亮了,这会子,他也有心思去计划些其他的事情了。
文件袋里的东西挺重要,被他扔进空间里去了,里面的支票他打算去银行弄张卡带着。摸摸肚子,感觉有些饿了,瞟了眼时钟,估摸着周华宁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回来,揣着张支票就打算去银行把事办了,顺便祭祭五脏六腑,满足下口腹之欲。
门一开,就有人扛着两大箱东西杵在门口。
“先生,这是林先生托我们送过来的,您看,这。。。。。”扛着木箱的是两个年青力壮的小伙子,说话间带着些腼腆羞涩,这么好看的少年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周冉身子一侧,“进来吧,放着就可以了。”
两人急急忙忙扛了箱子进去,小心放稳,坑坑巴巴的朝周冉笑笑:“那,那啥,我们先走了哈。”
周冉静立一旁,看着他们跌跌撞撞的跑下楼去,不禁哑然失笑。
走过去,伸手就将两个大木箱收进了空间,根本不用打开来看,猜也知道一定是伯公叫人派送过来的爷爷的收藏品。
关上门,徒步走下楼梯,径直向银行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少年才捻着两张卡片走出银行大门,身上带着刚取出来的现金。
这钱已经被周冉分成了两份,分别是十万一张和九十万一张,十万块的是周冉打算给周华宁的生活费,为防万一,他并不打算将钱的数目都告诉她,上辈子对于周家亲戚的印象实在不太好,而周华宁又是个温纯孝顺的,贴补家用什么在她那里简直就跟本能反应一样,他不想重蹈覆辙,让她再一次陷入亲情死循环之中。
随便找了家面馆走了进去,周冉点了一份拌面一碗清汤,等着服务员端上来。
“周冉,周冉。。。。。”公路对面站了一群穿着校服的中学生,其中有个男生份外热情的冲他招手,红绿灯一转换,立马飞速丢下伙伴,飞奔而来。
男生跑得有些急,停下来的时候气喘如牛,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若朝阳,“真是你啊周冉,我还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