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含柔带弱,楚楚可怜,又及期盼他的眼神,心忽然柔软了,令妃应该是无辜的吧!她身为皇妃,今年他还想将她提到贵妃的位置上呢,如此荣耀,她又怎么会缺那点产业,肯定是福家窥视晴儿嫁妆,让疼惜外甥的令妃被牵连了。
令妃看乾隆那怜惜的眼神,心中有些把握了,顺势就着乾隆伸来的手站起身来,楚楚可怜又强言欢笑的说道:“奴才不委屈,七格格、九格格能在满蒙大族出身的庆妃、颖妃膝下教养,不知道比在出身卑弱的奴才身边强了不知多少倍?老佛爷那么慈祥、那么高贵,竟然还那么为奴才着想,奴才心里好感激,好喜欢,奴才一定会用心为老佛爷颂经祈福,只是想到要三个多月见不到皇上您,不能亲手服侍您穿衣吃饭,陪您说说话,奴才心里有些难过。”
“你是朕的妃子,怎么会卑弱?年底朕还想帮你升一升呢,这三年你受苦了,连身子也弱了不少,脸上到现在都没有一点颜色,这太医院是干什么吃的?”乾隆被令妃说的更不好意思了,太后是在惩罚她,她却将之当成恩典,没有委屈不高兴,只有感激,和为见不到自己而难过,这样柔弱不沾俗物的人,怎么会起心算计一个孤女的嫁妆呢,肯定是福家,乾隆更认定了,应该说从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被福家调戏时,福家在他心目中已经是黑色了。
令妃伴着乾隆向自己宫里走去,进屋后亲手献茶擦脸的,边忙边说道:“奴才卑微,能做您的妃子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奴才惜福,也不渴望更高的富贵,奴才早就想将风印还给皇后娘娘了,若不是皇上怜惜,这风印可不该奴才去碰。”
“朕知道你是好的,管理后宫除了孝贤你是最让朕省心的,这次若不是福家连累,你怎么会被。。。。。。以后晴儿之事别让福家参合了。”乾隆说到半路才想起不能说太后的坏话。
令妃早有心理准备,能在晴儿便服出宫回来后,太后就处罚她的也只有此事了,她是个有数的,前几年韵格格的事已经得罪了王府宗室亲贵,如今晴儿这也走不通了,剩下的只有那两个外姓王了,硕王精明,又有嫡子,她的女儿年龄还小,没有办法,另一个在前几个月荆州殉城了,只剩下一个庶子与嫡女,因带着孝,须避讳万寿节先养在将军府。
嫡女、庶子,令妃眼前一亮,慢慢抬起头,含情注视着乾隆说道:“万岁爷这话奴才听不明白,您也知道奴才就只有表姐那么一个交好的,对她的孩子也多照顾些,若不是尔康总在奴才面前说晴格格的好,奴才又知道表姐是个极好相处的人,奴才绝不会。。。。。。”令妃眼泪很自然的滑落下来。
“尔康,哼!以往看着是个好的,里面装了什么朕却不知道?”乾隆听到福尔康就一肚子气,尽管还没有看到女儿,但是乾隆心中的天称一开始就倒给了女儿。
令妃手帕抹泪时算计之色一闪,尔康、看来问题出在了尔康身上,令妃是了解乾隆脾气的,乾隆生气时越想越气,若转移了注意力,很快就忘记了,忙柔笑着带些怜惜的说道:“尔康都长大了,谁又能了解呢,奴才倒听说瑞亲王仅剩的儿女着实可怜,因带孝须避讳些,暂时居住到将军府内,谁知那新月格格竟然越来越消瘦,前次去给老佛爷请安时,瘦的都能被风吹起来,更可怜的是小世子不知怎么的,竟然得了风寒,几乎不治,前几天刚好起来,还听说小世子身上常常红肿着,那么小的孩子!”
“有这回事?肯定是努达海一家不肯尽心,苛待了那两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朕万寿节以过,不行就命他们搬回来住,在外臣家暂住也不是个事。”乾隆听令妃这么一说,也觉得两个孩子挺可怜的,一下子失去父母家人,连个外臣都敢欺负,也不象话,明个努达海也要训斥一下。
令妃眼光闪动,搬进宫,她正被禁足呢,等她出来人早就被别人笼络去了,令妃忙摇了摇头,一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