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担忧的看着紫薇,她家的小姐琴棋书画都是能的,只是在管家上总是不经心,太太也是,听老管家说老太爷、老太太也是教过太太的,所以这些年夏家虽然没有繁盛,却也没有败落多少,至少大宅跟大明湖畔的小宅保住了。
可惜这几天的丧事被那起子小人贪了不知道多少?族里拿捏着不肯让太太入祖坟,小姐苦苦哀求而不得,只好让太太委屈的葬在那所小宅子的荷花池边,那所宅子也就没法住了,现在夏家就这栋房子还有那点为数不多的田产,小姐不通实物,也不知道这点钱够不够到京城的,金锁皱起了眉头。
紫薇看着金锁皱眉的样子,经历过那些勾心斗角的日子,紫薇自是看到金锁想什么,是的以前她觉得提那些黄白之物会辱了她的清净,可是在那些小妾卑微着身子将府中大权一点点夺去时,她吃着精美却难以下咽的饭菜才知道黄金白银有多么重要。
紫薇想起死去那日只有这个被她当抹布,当成要分享她的爱人的女人时给丢掉金锁依然守侯在她身边,尽管那时她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事业,紫薇心中酸楚的厉害,忙笑着眨掉眼睛里的眼泪柔声道:“金锁,你放心我明白的,济南已经容不下咱们了,等几日咱们就去京城,你让刘哥把那些田、还有这所宅子都卖了,家具都搬到那边的小宅子里,让夏爷爷就着看着吧!”
“我还以为小姐会把这些交给那些所谓的族亲给卖呢,当初族长说的时候小姐可没有反对,原来小姐早就有主意了,我去告诉刘哥。”金锁憨然一笑,高兴的跑了出去。
紫薇苦笑着摇了摇头,她以前真是天真啊!只以为找到了爹她就可以无忧无虑,爹能够成为她的依靠吗?紫薇苦笑着,这么多年她也开始了解自己的父亲了,皇阿玛他其实是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只是他的孩子太多了,不去争皇阿玛就想不起来,自小燕子走后,没有人在皇阿玛跟前闹腾、闯祸,皇阿玛很快就记不得她这个女儿了。
她不知道从乾隆朝廷前期的盛世到她死去时的靡乱代表着什么,但是她知道皇阿玛他是个好父亲,那些年她什么都不懂,被那些人教唆着做了多少错事,劫天牢、假传圣旨、连他最喜欢的妃子都给偷了,还干涉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这些事别人做就只有死路一条,可是皇阿玛却屡次原谅了她,为了她瞎了眼睛,皇阿玛原谅了所有人,还赐了免死金牌。
这个父亲他或许考虑事情有些不周全,但是他确实心疼她,更没有跟那些人似的说是喜欢她、爱着她却在心底厌恶着她的身份,厌恶着她娘的不守礼,可是除了皇阿玛谁又去关注过夏雨菏是什么人?
娘她不是大户家的姑娘,但也是书香门第,当年外祖与娘他们一家就居住在大明湖畔的那所小宅子里,娘受外祖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次偶然前去大明湖畔赏景的皇阿玛赶上了暴雨,就近在外祖家避雨,暴雨急落时,皇阿玛听到了后宅中娘的琴声,欣赏下冒昧的前去结识。
那时家里宅子小,避无可避,皇阿玛还是见到了娘,他风流本性,当时就不肯走了,小住在夏家,而他的随从与济南的接驾官员们就驻扎在附近,随时听候调遣,夏家也知道了他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抗拒,皇帝的恩赐谁又敢抗拒。
皇阿玛确实有才华,又是万圣之尊,那样的爱谁又拒绝的了,娘无发抗拒,加上那些接驾官员的媚上,让外祖他们不敢反对,娘她知道礼教,但是谁又能对皇帝说不,还是在皇阿玛答应给她名分后随了他。
在后来朝廷急报到,皇阿玛吩咐下属在济南买下现在居住的大房子,留下不扉的赏赐安顿夏家二老,说一定会来接娘的,这一等就是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