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大白耗子直接从后面扑过去抱住猫脖子,在颈窝里蹭蹭,在他耳朵边儿上轻轻柔柔地吐气,“猫儿……”
展昭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针尖上横着的一根羽毛,本来就摇摇欲坠了,再被这么轻轻柔柔地一吹——“……不行!”坚定的革命意志再次发挥作用,展昭深吸一口气,努力地忽略耳后传来的酥麻感觉,努力把跳得堪比澳洲袋鼠的心按下去,“你的身体比较重要,大嫂千叮万嘱的不准你出门。”
连这招都不管用了啊……白玉堂皱皱鼻子,有些小小的失落,“啧”了一声,支起身子顺手在猫脑袋上一弹,恶狠狠凶巴巴地瞪,“死猫!陪我出去走走有那么难啊,你到底去不去!”
展昭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身来看着他,“玉堂……”他的目光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三分无奈,七分宠溺,温润的眉眼在阳光的晕染下更多了几分光彩,看得白玉堂不禁一呆,心跳都快了几分,顿时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干、干嘛……”
看着他强撑气势的凶恶模样,展昭忍不住一声轻笑,“你为什么非要出去不可呢?”
白玉堂还没说话,展昭看着他的眼睛,又悠悠地跟了一句,“和我一起待着,不好么?”
——三分委屈七分幽怨,那叫一个凄婉悲苦悱恻缠绵。
虽然是如此明显的假装可怜外加偷换概念的老手段,但在白玉堂身上用来,一向百试百灵。展昭很满意地看着那小耗子表情一僵,眼睛一眨,目光一软,嘴巴一撇,眉头一皱,下巴一扬,“好了好了,别拿这眼神看我,我不去就是了……”
乌黑油亮的大尾巴一甩——猫大人,胜。
正当猫大人刚刚扳回一局准备享受一下胜利果实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刚刚吃了哑巴亏的耗子眉头一皱,一脸不爽地扭头走到窗边看风景,猫大人无奈地起身走过去,“咔哒”一声,打开了门。
门外有人。
——这当然是废话。
重点是,门外有三个人,而且不是他们以为的前来换药的医生护士。
站在最前面敲门的那位,展昭认识,是闵婕;后面探头探脑一脸兴趣的是个老头子,白花花的头发胡子,一副武侠小说里面的前辈高手样,展昭只看了一眼,脑子里出现了“老顽童”这三个字;最后站得较远的是一位贵妇人,应该是五十左右,却保养得颇好,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展昭与她目光一接,就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目光里所带的威势,不同于白锦堂久居上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她更多的是看透世情的冷,与厉。
目光扫过的瞬间展昭就明白了这两人的身份,先叫了一声“嫂子”,之后一脸谦逊地微微低头,侧身开门让出路来。
闵婕应了一声,一面大步进屋一面笑道:“小五小五,快看看嫂子给你带什么来了?”
白玉堂懒洋洋地回过头来,“又是什么补药啊——老头?干娘!”说到一半就变了调,而且调子一个比一个高,“你们、你们怎么这就来了!”
白胡子老头眯着眼睛嘿嘿笑,“你以为我们什么时候会来?”
“四哥明明说要下个星期……”白玉堂苦着脸近乎呻吟,闪念间已明白其中关窍,“该死的病夫,又骗我!”
“怎么的怎么的,你小子背着我们干了这么多事儿,准备瞒多久啊?”
“谁想瞒你们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
“知而不告和瞒着有什么区别啊!”
“当然有了,区别很大的!”
两人又开始了无聊的争论,见怪不怪的闵婕理也不理,回头看向关好门转过来的展昭,笑道:“别管他们,来见见,这就是我们干娘。”
他当然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江宁,从军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