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下儿的哗啦啦都能一点点啦走我的性命,我害怕,我恐惧,我全身发毛!浓墨,你这臭道士,也不来救我,呜呜,哪怕是在看守所的外面布阵驱邪也好啊!我现在怎么办?浓墨,阿璇要被鬼抬走了。
你们快走吧,求你们快走吧!你们是一个还是一群啊,又不是我害死你们的,好鬼做到底,就别来吓唬我了,我出去后,会让人给你们超度的!
声音明显在接近我的小隔间,还有我的床,怎么办?就是这样的吊着我才恐怖啊,我不知道这些究竟是什么鬼,若是太阴派来的,我还能拼一拼,再恶心我也认了,可这算怎么回事啊,这是什么鬼?为何会出现在看守所?
就在声音快到我身边时,它消失了,连一点链子相碰的声音都没有了。
我等了许久,久到都快睡着了。
好吧,他们肯定走了!其实本来没我什么事吧,好好的晚上,都是我自己给自己整这么一出,太不应该了。
我在里面也捂得受不了,我全身也没有皮肤暴露在外,呼吸不到新鲜空气,我都快缺氧而死了。
蛇坠感觉到了我的诉求,在被子的包裹下,亮了起来,整个被子就这样被照亮了。
我将罩在头上的被子往下一扯,紧跟着钻进我鼻子里的不是新鲜空气,占据我视线的也不是这个只有床的小隔间,我本能想尖叫,已经失声了,我喊不出来,叫不出来,连眼睛也闭不上!
一具散发着恶臭气味的腐尸正立在我的床头,刺鼻的臭味呛进了我的鼻腔,我的胃部恶心地抽搐了,嘴角不用猜也知道是溢出什么东西了,我犯恶心,真的。
腐尸的头颅和身体并没有分家,只是它的额头上一个血窟窿,在我胸前蛇坠的照耀下,血窟窿越发狰狞地可怕,那里面蠕动着的是成千上万的蛆虫,仿佛我能从这血窟窿里面一眼就能看到那里面最深处,是什么?全是蠕动的蛆虫。
其他我什么都没看见,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一从被子里出来,眼前就对着这具腐尸的头颅,那幽暗的血窟窿正向巨大的嘴巴一样,可以吞噬别人。
我啊啊了几声,眼睛一闭就想晕过去,可惜,我闭着眼睛怎么想晕,这身体都还生龙活虎的,一点也不配合!现在晕过去多好,我一觉醒来也许就在家里,浓墨他们都在身边,再不济,也许也是看守所的明天,我还要经历这些干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可是逆流的血液将我的思维打乱,我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不是兴奋,是恶心和害怕!这是什么怪物啊!
刺鼻的臭味提醒着我,我还没晕过去,我这假装不起任何作用,它已经锁定我了!
逃避不是办法,我不能总让一个腐尸这么看着我看一夜吧!我受不起啊!谁来拯救我的汗毛!我可怜的汗毛都可以劈叉了!
我决定还是要动一动的,不然被它咬一口我就更恶心了!老爷爷睡得那么死,我没法儿求助啊!我慌乱安抚着自己,缓解全身的僵硬,这么一缓解,我才发现,自己都硬成了一块砖,帮别人的房子添砖加瓦完全不用商量的。
我得先冷静下来,说实话,在这种极度臭味下,冷静是门技术活儿,我从家奶想到浓墨,从浓墨想到阿蓝,从阿蓝想到我们家后院的小池子,这才勉强舒缓了脚跟,脚是可以动了。
我又从前世想到前前世,从前前世想到今生,想的涕泪涟涟,臭味还是将我熏吐了。
我呕地一声,从床头滑到床脚,趴在地上就呕吐了起来,蛇坠告诉我,我吐的全是墨汁。
能动了,我双手向上抓住我=已经发霉的屋顶,屋顶没有什么支撑物,我很艰难地挂在了上面,指甲深深地陷进去,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可还是摆脱不了臭味。
蛇坠子在我的脖子上发光发亮,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