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話砸過來,陳蘭一點準備也沒有,心虛的厲害,第一反應就是往小姑子那看去。只見她低著頭,弓著腰,恨不得縮成一團,情形就跟以前在家犯錯誤時一模一樣。
壞了,暴露了。
此刻陳蘭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ldo;是不是許揚?&rdo;
&ldo;銀杏……&rdo;
&ldo;是不是許揚?&rdo;
&ldo;我……&rdo;
&ldo;最後問你一遍,到底是不是?&rdo;
陳蘭慌神,知道銀杏肯定要追查到底。
當務之急是保住飯碗。
想哀求訴說自己的苦衷,自己的不得已,自己內心受到的譴責,可正經對上銀杏的眼神,嘴巴卻不聽使喚。
搖搖頭,&ldo;不是。&rdo;仿佛被施了咒語,自動回答起銀杏的問題。
再次意外,今天的意外可真多,不缺這一個。
銀杏皺了一下眉頭,仍舊冷冷的腔調,&ldo;那是誰?&rdo;
章巧巧終於不再像個木頭人,腦袋輕輕的朝嫂子偏過去,她也很好奇那個人是誰,只是嫂子一直瞞著不說。自感投在身上的怒火轉移的七七八八,很沒有記性的開始關注其他事。
&ldo;再過一會宿舍就要關門熄燈,我想你也不願在這站一晚。&rdo;銀杏鐵了心要把那個變態挖出來,平常太好性,讓大家以為她好說話,什麼都不計較,什麼牛鬼蛇神都能近身。
陳蘭張張嘴巴,她答應過別人不說的。
&ldo;你不睡你小姑子總得休息吧,她這麼年輕,要是把身體凍壞,以後豈不是更怨你。&rdo;銀杏不覺得自己卑鄙,是你不仁在先,那就別怪我不義在後。
一招戳中死穴,陳蘭的臉像是抹了速效漂白粉,瞬間變得卡白卡白,在白熾燈下看著跟女鬼差不離。
對小姑子的愧疚剛剛消散幾個月,絕不允許它再捲土重來。那種壓在心頭沉甸甸的感覺太累人,相比之下供出對方的名字則輕鬆許多。
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形勢不由人,她這是迫不得已。勉強說服自己後,小聲的吐出三個字,&ldo;趙志剛。&rdo;
&ldo;怎麼可能?&rdo;
發出驚呼的是章巧巧,怎麼會是那個風光霽月,溫潤無害,風度翩翩,禮貌待人的趙志剛。嫂子一定是說謊,她肯定是為了替許揚打馬虎眼,隨便找個人就行,怎麼能污衊才子。
本能的不相信,大著膽子把目光投向銀杏,想看看銀杏打算如何辦。她那麼聰明的人肯定能分辨真假,嫂子也是,找個靠譜點的人頂缸啊。
咦,情況不對呀,李銀杏怎麼點頭啦,難道她已經相信?
銀杏在初初聽說趙志剛三個字時,和章巧巧的反應一樣,陳蘭為了替許揚辯白,不惜拉上趙志剛。
嗤之以鼻的話馬上就要出口,卻生生剎住。因為她突然想到一種可能,&ldo;趙志剛是不是說,他對我的事並不感興趣,只是替別人打聽。&rdo;
記得許揚說過,趙志剛是個非常識時務的人,高考政審還是他幫的忙。
但是他沒說為什麼要幫忙。
銀杏一直以為許揚是看在趙志剛同在一個農場呆過的份上,現在看來並不是。
這就解釋的通,為啥趙志剛一副輕輕冷冷的樣子,卻獨獨對她另眼相待。
記在還在農場的時候,恢復高考的消息公布,他更是主動找到她,提出可以一起學習一起探討,考試的前幾天還在給她講物理習題。
估計是怕她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