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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4 / 5)

尬,毕竟我为师者,但她在这件事上有惊人的固执,在我第二次婉拒她送我时,她的眼神不由分说蒙上了一层铁色,眉间堆起了沟壑。那一次阿冉对我说,“你现在不是我的老师,你家远,应该我送你”,我正要反驳我怎么就不是她的老师了,突然想起了那次雨天里我对她说的话。

不禁哑然,笑。很多时候,我确实拿她没办法。

“中秋怎么过啊?”阿冉问我。

“还能怎么过呀,一个人在外地,回家看月亮。”

“……来我家吃月饼吧?”

我侧头看向她的时候发现她一直认真的看着我。

“你不是写,‘中秋人们是借以寄托思念的躯壳’吗?”

“但我是人,亦不免俗啊。”她笑。

她脸颊的肌肉很紧,因为平日里总是沉静肃穆的模样。而一笑起来,便有着非常漂亮的苹果肌,延伸到眼内深处渲着整副面孔熠熠生辉。

阿冉写文章的频率其实并不高,用她的话来说,思想若滥抒到了一定的境界,便不经意被腐蚀,趋向一文不值。但她时有心情,会写一些小短句给我。有原创有摘抄,有诗词或散文,有时候是她正看了一本书的感想,有时候也会是我们那段时间讨论的电影的短评。每次来收发作业的时候,若我不在,她就会把小纸条放进我正备课或批改的笔记里。最初我很不适应这种小惊喜,但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我掌握了一些她放纸条的小规律,不仅有了心理准备,反倒乐在其中,孜孜不倦的品味着这个特异女孩那些犀利的见解,有时候甚至因为长时间没有她的小纸条而略显焦躁,而当一如既往的淡蓝色便利贴和熟悉的苍劲字迹出现在我眼前时,我通常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即刻的反应正如柯组长评价那般——莫名其妙连呼吸都有了颜色。

我着实有些佩服这个老油条奇怪的比喻,一边暗叹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高一年级的寒假长达35天,而我颠簸了七个小时的大巴,也终于回到了家乡享受过年的味道。

正月里合家欢,自然是热热闹闹的。我虽然已经工作了,但慷慨的三姑六婆七舅八叔什么的还是爽快的给了我这个未嫁之人不菲的红包,尽管两轮走亲访友过后那些红包便经由我的表弟堂妹外甥侄女悉数回到了家长们的口袋里。我家里那尊太后大人有一次跟我叨叨,说我来年就25了别说没个对象,竟连个盼头也没有。她吩咐我长点心早日钓个金龟婿,省得再过一次年那些四姨八婶还拿这事儿说个不停。我想着我的教师身份哭笑不得,在中学时老师总是教育不准早恋不准早恋,在大学里家长嘱咐谨慎恋爱谨慎恋爱,而当我一毕业工作差不多刚稳定下来,我妈却恨不得立刻把我嫁出去。我心里苦着,这速度也太不给人空间了。

大年过后,日子就显得无聊了起来。我每天睡到自然醒,上午散步下午看电视偶尔晚上约同学吃吃饭打打麻将。那时候还是2005年,手机在打电话发短信的作用外最经典的娱乐是俄罗斯方块,可惜我学艺不精,三百分后必死无疑。闲了数天后,我又一头扎进了女文青的书柜里,天天看书做批注,有一次看着《菜根谭》书页里密密麻麻的彩色标签纸,竟突然想起了阿冉小朋友的淡蓝便利贴。

寒假35天,我头一次觉得假期很漫长。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靠近。

☆、浪漫

高一下学期开学后不久,柯组长因家里有事,告假了一段时间,而我则担任了他班上的语文代课老师。

阿冉和以前一样坐在我的对面,不过我不会像柯老师一样给她布置一些文案的摘抄,她便清闲了不少,于是平日里放学后,她就会坐在那里很认真的审着各种主题的稿件。我不时抬起头来,总是看见她柔顺的头发别在左耳后,睫毛借着夕阳光在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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