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你少装傻,那随氏乃是我家中的逃妾,昔日带着我的子嗣逃走,如今她成了你的夫人,我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但是,儿子你必须还给我!”文墨是铁了心了,一定要把儿子要到手里。
沈洛忍不住笑起来,“你说我夫人是你家中的逃妾,可有证据?你先将身契拿来,咱们对比了指印再说,不然的话,你如此诬蔑我夫人的名声,我可饶不了你!”
文墨霍地站起身,“好!那我就去把那贱人的身契拿来,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话音刚落,就见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沈洛身形攸晃,竟然猛地出现在自己眼前,随即,自己觉得脸上一痛,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竟然挨了个嘴巴。
他用手捂着高肿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瞪着沈洛,“你敢打我?”
沈洛动作看似缓慢地再次扬起手来,反手又给他另一边脸颊上甩了个一记耳光,“你出言不逊,侮辱我的夫人,我打你是轻的!”
“沈洛,你不要欺人太甚!”文墨气得差点吐血,他乃一品丞相,在朝中权倾朝野,至今还无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沈洛冷笑道:“你若是有脸,就去大理寺告我好了,文相慢走,我就不送了!”
说罢,他一甩袍袖,倒背着手,悠闲地回了内宅。
文墨无法,只得用袖子掩着两边红肿的脸颊,回了他的丞相府。
一进门,就开始翻箱倒柜地去找随氏的身契,但是神奇地是,随氏的身契竟然不翼而飞了。
他心中不禁惊惧万分,隐约猜测会不会是沈洛提前将身契偷走的?
随后他又想了起来,家中的奴才,都有在官府备案,便打发人去京都府查找底档,结果却得知,京都府那边也找不到底档。
他这才肯定,一定是沈洛提前动了手脚,让自己失了证据,不禁差点被气疯了。
他如今手中没有随氏的身契,京都府的底档也不翼而飞,就等于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随氏是自己的逃妾,就算是告到皇上跟前,他都没理。
偏他是个文官,沈洛是武官,强抢是行不通的,沈洛连大嘴巴子都敢抽他的,压根就不吃他这一套。
一时间,连大丞相愁的,头发都白了一多半。
……
沈蔚蓝等人连日快马加鞭,这一日傍晚时分赶到一座城池,直接住进了“如家客栈”。
店里有小二迎出来,帮众人将马牵进马厩,吴明打发了人去看着马,沈蔚蓝和宣宸肩并肩地走进了客栈里。
才一进客栈大门,沈蔚蓝刚好和一个妇人打了个对脸,短暂的愣神后,她微微扬了扬眉梢。
真是冤家路窄,原来这妇人不是旁人,竟是文二夫人贴身的嬷嬷崔大娘。
崔大娘自打被她捏断了手腕,便视她为猛虎,猛一搭眼见到她,也先是一愣,看着她阴测测的眼神,崔大娘只觉得后背直冒寒气,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后院跑。
原来是文二夫人足足病了三个多月,才勉强能起身,刚一好转,便收到了文墨的来信,问她随氏的身契放在哪里,并告诉她沈洛如今已经带了随氏母子回到都城,他一定要把儿子要回来,但是却没找到随氏的身契。
文二夫人便再也呆不住了,嚷着要回都城。
文勇没办法,只好打发了一队亲兵护送她回都城。
她本来走的是水路,因为出发的比较晚,在水上走了半个月,水面上就开始结冰了,船都无法通行,便只好改了陆路。
也是巧,她因要保养身子,便带了些燕窝上路,每天必定要吃一碗的,今天刚好把带的燕窝吃完了,才打发了崔大娘出去买,结果崔大娘一出门,便遇到了前来投宿的沈蔚蓝。
说起来崔大娘也是被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