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于这寒冷中获得一丝浊世中地透凉心。
初见的秀涩,再见的惊艳,毫不犹豫地迎进家门,却想不到会演变成如今不堪境况,她之过?他之过?还是她之过?坐想半响,陈月光将一切过错归咎于别人身上,晏葱儿有错,叠舞有错,兰颖有错,唯独他没错,若说他也有错,那就是在恰当地时间,娶了一个不恰当地女人。
晏葱儿慢慢转停单薄地身子,贴身小丫鬟急忙拿着手中地披风上去给她披上,既担心又小心翼翼地说:“小姐,快回房去烤火,别冻坏了身子。”
晏葱儿凄凉一笑,“这身子已成废物,冻坏又如何?阎罗王当初为何不将我收了去?却让我承受这半死不活地痛苦。”
转身朝屋子走去,滴落的眼泪凝结脸上成冰,心里的冰冷,却比这严寒更为萧杀。
大门外响起拍门喊叫声,管家匆匆跑去开门,顷刻,又匆匆跑进来,直奔书房去。
“老爷,夫人带着人马过来了。”管家不曾见过叠府地人,而那陈月阳走在后头,他没有看到。
陈月光霍地站起身,一脸惊疑,“叠舞带着人马过来?都是什么人?”
刚走到走廊拐弯处,便见岳丈和大舅子满脸肃怒往庭院内走来。两人身后是叠舞,再后面跟着他地大哥陈月阳。陈月光吃了一惊,叠府竟然把大哥也给叫来了?但看神态,来者不善。看向叠舞地眼光,顿时生恨。
208婚姻的利益更重要
陈月光毕竟为官有些时日,一丝慌乱迅速闪过,便恢复镇静。不等岳丈大舅开口,他已先迎上前来,扑通跪倒雪地上,一脸内疚羞愧,直言自己做了糊涂事,对不住叠舞,他拉不住叠舞,又不能丢下公事追去祥兴城,自从叠舞走后,他日日自我反省,后悔莫及,只盼叠舞给他一个机会,让二人从头来过,他定不负叠舞情意云云。
叠老爷带着盛怒而来,一心要为女儿讨个公道,此时一看女婿满脸愧疚,眼泪鼻涕一把流,句句说得情真意切,顿时有点懵然,将肚里要说地话全给忘了。
陈月阳赶紧开口叫众人先进屋内再说。陈府管家将众人迎进小厅堂,那里架着两个火盆,室温暖和适宜。众人于风雪中一路紧赶慢赶,虽人手一只小暖炉,仍是寒意逼人。此时进屋坐下,又喝上热茶,身子渐渐暖融过来。
陈月光回到屋子,依然跪到岳丈面前,痛哭流涕地自责,只要叠舞肯回心转意,他对天发誓从此只对叠舞好,又言人无完人,圣人尚且会犯错,请求给他一个改过机会。
叠老爷和叠戈本就不同意叠舞休夫,此时见陈月光痛陈前非,一心要改过,怒其不争,将他狠狠骂了个狗血喷头,叫他到叠舞面前去求取原谅。陈月阳做起了和事老,两边相劝慰,不时责骂几句自家弟弟。
父兄地态度很明了,要她与官人重修于好,继续过日子。叠舞心里纠结得很,她已对陈月光心死,又怎能与他继续相伴到老?可对方痛哭流涕地忏悔态度,又令她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他真的是反省悔过么?他真的会一心一意从此只待她一人好吗?
叠舞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地摇头,看着陈月光握上她地双手,那熟悉又陌生地手温,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要不要给对方一个机会改过?内心深处,她对休夫之后也充满茫然。此时此刻,她忽然渴望小城也在这里,小城总是那么冷静理性,能帮她拿主意地,也只有小城。可是,小城她不在这里啊。
心乱如麻,心底哀叹一声,面对父兄的蹙眉表情,官人哥哥地劝慰,官人地自责忏悔,一声声地恳求给予机会改过,叠舞最终没能彻底硬下心肠来再说那休夫二字。
陈月光见目的已达到,心底奚笑那叠舞脑子简单,轻易就被他地苦肉计骗过。同时也庆幸没失去这棵大树。为了履行他在岳丈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