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哥、长远和西安带着几个人往郑城方向一直走到正午,在一片宽敞的空地上埋灶生火吃饭。
从进了太平府,就散在各处的十几个护卫已经先后出城聚集过来,长远一一点过,见人都齐了,长长舒了口气,和西安商量了两句,过去和李小幺禀报了,一行人绕过和县,往扬州方向赶去。
李小幺一行人真是如同探亲访友的富贵子弟一般,这一路上走得是不紧不慢、舒服逍遥,一连走了七八天,进了真州。
真州离扬州不过四五天路程,长远找到真州谍报,李小幺一路上仔细思量了这几天,亲自提笔歪歪扭扭写了封总算长点的信交给长远递送了回去。
信里说了对吴贵妃……如今是吴太后了……的仰视和对大皇子的些许鄙视,建议北平应该在太平府和池州战到两相疲惫时,出兵占了淮南一路,打通通往南方的陆上和海上通路,为北平下一步布局做准备。
长远送出了信,李小幺在真州歇了一天就启程了。
到扬州时,就收到了长明的消息和苏子诚的回信。
跟李小幺她们比起来,长明这一路就辛苦艰难的多的多了,路过郑城时,还被官兵缀上一路截杀,也亏的长明和他带来的那十几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勇猛之士,杀出一条血路冲回了北平境内,好在只折了两三个护卫。
李小幺舒了口气,长明是露在明面上的明饵,能这样没太大损失的回去,已经是幸中之万幸了。
苏子诚的信写了好几张纸,先表达了对李小幺看法的赞同,接着令她不准在扬州停留,立刻从扬州经淮阳返回北平,他即日就从梁地启程赶往淮阳,察看自汝城自淮阳一带的驻军,为李小幺建议的下一步做准备。
末了,东一件西一件的说了几件琐事,包括吕丰回去信阳订亲了,他嫌水岩太烦,打发他到梁地各处劝农,还有一件就是,他已经把长明改名叫明珠了。
李小幺大睁着眼睛,怔怔的看着这新鲜出炉的明珠大爷,呆了半晌,转身看着淡月吩咐道:“叫长远和西安进来,还有南宁!”
长远等三人进了屋,李小幺抖着苏子诚的书信,满脸困惑的问道:“爷信里说,他给长明改名叫明珠了,这话我怎么看不明白?你们都是在爷身边侍候了好些年的,爷的心思,没人比你们更明白了,给我说说,这是什么意思?出什么事了?”
长远神情古怪,又想笑又不敢笑,笑容里还带着同情,看了眼南宁和西安,咳了一声答道:“姑娘上回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多了句嘴,写给爷看了,看这意思,爷这是……这是,有点恼了。”
“噢!”李小幺仿佛恍然大悟了,拖着长音噢了一声。
南宁心里微微一跳,小心的瞄着满脸笑容,眼神却清冷异常的李小幺,忙陪笑解释道:“姑娘,这是咱们行军的规矩,负责主帅宿卫之责的,也负有将战局变化记下来,每五日一报的职责,就是爷出征,也是这样。”
“王爷当初到太平府迎娶福宁公主时,也是这规矩?五日一报?报给谁?皇上?还是大爷?”李小幺似笑非笑的步步紧问道。
南宁尴尬的咳嗽着,期期艾艾的解释道:“爷那时候是娶亲,娶亲……他又不是出征,怎么能用这规矩……”
“噢!”李小幺声音拖的长长的,末了又转了个弯:“原来是这样,他到太平府,原来是娶亲啊,倒真是,后来他还真是娶到了梁地!”
南宁不敢再多说话了,悄悄用手肘捅了捅长远,长远垂着头跪倒在地,抬头看了眼李小幺解释道:“姑娘息怒,小的对姑娘……”
“你起来!不用解释,我没怪你,这也怪不着你,南宁说过了,一来这是规矩,二来,你既然这么做,必定是领了命的,要是没有爷的吩咐,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