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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亭两眼放光,大瞪着双眼盯着范大娘子,紧张的气儿都喘不出来了。
范大娘子迎着月亭渴望无比的双眼,赶紧躲闪开,“唉,怎么跟你说呢,幺妹妹……她倒没说什么,只是,我能觉出来,她不高兴,这事,我直想了一夜,月亭,咱们这样的书香门第,讲究多,比不得……”
范大娘子的话顿住,好象不知道怎么说,片刻,连叹了几口气,“你又没有她生的好,再说,我想来想去,二婶子就你这一个女儿,拿你当命根子一样看着,以前我听阿爹说过,那深宅大族里,牵一动百,就是三媒六聘正正经经嫁进去,都难做得很……”
月亭眼里的神彩一下子没了,看着范大娘子,眼泪滚下来。
“月亭,别哭,你看你,你听我说。”范大娘子忙递了帕子给月亭。
“昨天我和二婶子说了一晚上的话,二婶子的意思,她瞧着魏二爷不错,人生得好,脾气好,又读过书,往后你嫁过去,魏二爷孤身一人,你不受气不说,二婶子也能跟过去,跟着你们养老送终。”
月亭扯着帕子捂在脸上,肩膀抽动。
“月亭。”范大娘子轻轻抚着月亭的肩膀,“别哭了,王爷好是好,可……我探过大郎的话,大郎说,咱们从山上下来到现在,王爷只和幺妹妹说话,别的,从大郎起,连句话都没搭上过,幺妹妹不高兴,她心眼又多,又是个从不让人饶人的,月亭,算了。”
“她……”月亭放下帕子,眼睛通红,“她是记恨我不把她放眼里?没象你们那样,处处捧着她?她……”
“算了,王爷那样的,后院肯定妾侍成堆,又常年在外头打仗,就算……说不定,一年半年的,也见不上他一面,倒不是因为幺妹妹,我是为了你想,二婶子想的周全,还是魏二爷好,你看,魏二爷生的,我瞧着不比王爷差,魏二爷多好的性子……”
范大娘子低低的柔声劝着月亭,月亭渐渐不哭了。那位王爷,对她来说,象戏台上的人物,想是想了,但并不是很实在的想,至于魏二爷……在看到王爷之前,她心里眼里,都有魏二爷的……
………………
走了两三天,越来越无聊的李小幺,动了学骑马的心思,骑马这事,往远了看一看,不学只怕是躲不过去了,再说,以后毕竟不是山匪了,以后不能再肆无忌惮,随便跟吕丰、贵子哥他们同骑一匹马。
再说,吕丰说了,她不替人着想,也得替马着想,那马驮着俩大人,累得受不了就是说不出!
李小幺让人叫了南宁过来,让他有空的时候,给自己找匹脾气最好的懂事马,她要跟吕丰学骑马。
南宁笑着只点头,不敢多应,回去禀了苏子诚,苏子诚面无表情的点了头,这骑马,她早就该学了。
李小幺学骑马,最兴奋的是吕丰,不用李小幺请,抢在所有人前头,抢过了教李小幺骑马这件美差,教的是耐心细致无比。
这骑马对李小幺并不算难事,她以前也骑过,不过不喜欢而已。不过几盅茶的功夫,就能控着马跟上队伍了。
南宁挑的,的确是匹脾气极好的懂事马,李小幺悠悠哉哉的骑了两天,到第三天,到处找不到她那匹脾气绝好的懂事马了。
南宁牵了匹高大的成年骟马过来,垂着头,陪着小意禀报:“五爷,爷说了,在军中只能骑军马,五爷学了两天了,从今天起,得换上这匹马。”
李小幺拎着她那根被吕丰截去两三寸,比正常马鞭小巧很多的特制马鞭,仰头看着比她那匹温婉的小母马足足高出一个马头的成年骟马,错着牙问道:“那再过两天,是不是就要换匹儿马子给我骑骑了?”
“五爷,这马是小的精心挑出来的,脾气好,懂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