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催,他才好脱身离开。
出了自己的屋子,来到外面,童子将他直接引到了祖师殿上。说来唏嘘,上一次来祖师殿,与这一次来祖师殿,心境已经完全两样,那一次来时,圆圆虽然心中也有担心,却因他第一次出那么大的风头,不禁也有些飘飘然,更因为得了祖师爷赐下的中央戊己杏黄旗,更觉得胜券在握,这一次,却是经过了那阴阳山的惨败,虽然求的师门出马,当心中依旧是忐忑,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怎样。来到祖师像前,圆圆跪下行礼,口中默念:“望祖师爷保佑,能保我昆仑一脉平安,能保中原道门平安。”磕头上香完毕,云中鹤才发话问道:“怎么耽搁如此之久?”圆圆回道:“弟子要出门时,被些师兄弟拦住,所以晚了。”
云中鹤又问:“他们栏你做甚?”圆圆说道:“他们与弟子说,也想随我们一起下山降妖。”云中鹤道:“那你看,是否应该带上他们呢?”圆圆想也没想便答道:“弟子这一次回来乃是搬请救兵,虽然请动了老师与师伯,更是惊动了师祖,圆圆已经受宠若惊了,只是上一次与中原道门一起去阴阳山降妖时,四百道众最后只剩下几十人活着回来,念及此处,弟子不禁心生恐惧,总觉得再多的人也不算多——只是一条,与师伯所说一样,这劫数不该他们受得,圆圆不好强拉他们搀和进来。所以圆圆认为,不该再带昆仑弟子下山了。”
云中鹤点点头:“你倒也顾念同门,是,我们四人便足够了。”
圆圆听他仿佛胸有成竹,便问道:“难道师伯已有谋划?”
云中鹤苦笑:“虽他现在不叫化玉,叫什么阴阳法王,不过,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两个人都在这里,便总有些对策,不过还要去了那中原道门之中,与他们商议之后,才能想法实行。”原来老师他们已经有了对策,圆圆心中大定,刚才的焦灼不安也下去了不少。四人既已经汇合,那便没有多余的话好说了,辞了一山的同门——那些年轻的修士依旧因为自己无法下山而觉得懊恼,驾云朝东南而去。
四人先到了龙虎山,只看龙虎山上满山飘白,上下挂素,不论是凡俗还是修士,都把孝给带了出来。圆圆不解其意,便问老师无崖子,老师神色凝重道:“张天师乃是中原道门的魁首,又承了天师之名,便是龙虎山方圆之内的百姓都受过恩惠,真当他是天师一样供养,张天师这一驾鹤而去,自然受得起这样的礼遇。”四人按落云头,到了那龙虎山三清观的山门,有童子看从天上下来四位修士,其他三位年长的他们不认识,那圆圆他们可是认识的,便进山去报。新一任的天师迎出山门,乃是故去天师家族之中的子侄。
这新天师面荣憔悴,脸带忧愁,问圆圆另外三位是否是昆仑的长辈,圆圆一一做过介绍,新天师一听这一次将天字三老之中的天寿老都给请了出来,不由得也是一惊,忙过来见礼。天寿老伸手一搀:“不必客气,便引我们上山,为亡者上柱香吧。”众人被引上三清观,观内楼阁遍布,专有一间辟出来做了灵堂,眼看天使的灵位依旧停在其中,圆圆上前跪倒,磕了几个头,上香祷告了一番,天寿老,云中鹤与无崖子也都分别上了香。
昆仑山师徒三代四人,在龙虎山上住了数日,这几日里面,中原道门之中众位长老,也都安顿好自家山门,陆续来到龙虎山吊唁,再之后如何扶灵,如何发丧便不细说,因还有大事,此位张天师的丧事也办的草草。看人来的差不多,龙虎山便开了天师殿出来,聚众道商议下一步的安排。
新天师作为东道主先谢过众位长辈来龙虎山吊唁,又说道:“此事本是我龙虎山组织,我家叔叔既然身死,我便该继我叔叔的遗志。只是在下年轻,自觉没有那份才干引领众位共同降妖,所以想将这带头的位子让出来,不知哪位师叔师伯愿挑这一份重任?”
座下诸位个个脸色凝重,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