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要拍一组杂志硬照，摄影棚离耀星不远，夏老板要是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我没……”
夏默话没有说完，季冉已经拿过了他搁在餐桌上的手机，夏默没有设置密码的习惯，所以季冉直接点开了备忘录，把拍照的地点和时间输入了进去，还给他设了提醒，然后才笑着把手机还给他：“有空就去吧，给我提供一点灵感也好。”
要是换了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做这种超出自己容忍度的事情，夏默也许一早就冷了脸，但是对上季冉的笑脸和那双含笑的眼睛，他就算想生气似乎也生气不起来了：“……有空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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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餐，没有开车来的季冉跟着夏默去拿车，到了无人的停车场，原本走在后头的季冉突然上前一步贴到了夏默身边，他身高只比夏默低一点，一离得近，呼吸几乎就萦绕在夏默脖颈间：“夏总，我们换个地方去喝杯酒吧。”
夏默偏头看了他一眼，季冉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去吧？”
夏默没搭理他，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见季冉还傻站在外头，没好气道：“上车。”
季冉笑了，绕过车头坐上副驾驶座：“我当你答应了啊。”
“去哪？”
季冉报了间夜店名字，是很出名的地方，夏默点了点头，直接开车过了去。
一走进门，吧台前忙碌的漂亮女人就和季冉打起了招呼：“喲，小天王，又换对象了啊，这次这个帅哥不错嘛。”
“瞎说什么呢，”季冉与她显得很熟稔：“别乱讲，他是我金主呢。”
对方笑嘻嘻地伸手差点摸夏默身上来：“帅哥，喝点什么？”然后立马又被季冉不客气地拍开了手。
夏默沉着脸不说话，季冉头疼地接腔：“开间包厢。”
“还舍不得让人摸了，真小气。”女人这么说着，倒是很痛快地叫服务生小弟领了他们进包厢里头去，顺便冲季冉抛飞吻：“好好享受。”
点了酒水，季冉侧头笑问身旁的夏默：“要不要叫人进来服务？”
夏默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一些沉默着没有表态，季冉挥了挥手，让点单的服务生退下了，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两个人之后，他点了歌，话筒递到夏默面前：“唱歌吗？”
夏默没有接，季冉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在他身边坐下，刻意往他身上凑，压低了声音几乎是贴到他面前说话：“还在生气啊？刚才都是外头那个女人瞎说的，她是我大学同学，我们乱开玩笑惯了的，你别当真。”
“……你把我当金主？”
季冉嘻嘻哈哈地道：“我没有跳槽到耀星啊，不然你就是我老板了，说你是我朋友吧，又怕是我自作多情了，就随口说是金主咯。”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季冉笑看着他的眼睛：“你说呢，你能给我什么？”
夏默移开视线：“我不喜欢这种交易。”
“……总有例外的吧，我让你满意，你给我好处。”
夏默听着眉就蹙了起来，季冉又赶紧道：“不想就算了，我乱说的。”
季冉说话时的语调故意放软了，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虽然话不中听，但语气却不自觉地让夏默受用，季冉看他脸色稍霁，心情大好，话筒往他怀里一塞，拿起另外一个，就放开嗓子唱了起来。
季冉唱歌虽然比不上靠嗓子吃饭的专业歌手却也不差，主要是音色好，认真唱的时候很有感染力，唱到动情处闭起眼睛睫毛颤抖的样子就像全身都被悲伤情绪包围了一般，明明是没心没肺的人，有的时候却总给人一种他心里藏着事的错觉。
夏默当然是没有唱的，只沉默地坐在一旁听，余光时不时地瞥过身边季冉的侧脸，在他转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