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却也是因为她的固执已见而死。既然她最终还是屈服,做了丁莫言的侍女,那她若是一开始便答应,那粉衫女子也不会枉死,今日她的家人也不会为了寻她而找上门来。现在已有一人断手,她若再不出手,只怕这些人,通通都要死在此处。
江篱想起了那个蓝衫女子,她为何没将此事告知粉衫女子的家人,从那些汉子的嘴里,他们分明还未知,自己的亲人已死。一种可能便是,蓝衫女子不识得紫衫女子的家人,而另一种可能,江篱一想到,禁不住朝颜碧槐望去。她的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个颜碧槐,为了自己,多么狠辣的事皆可为之,区区一个女子,必不在他的眼中。
“那天另外一个女子,你杀了她?”江篱走至颜碧槐面前,问道。
颜碧槐料不到江篱会冲将出来,更料不到她会有此一问,虽觉吃惊,却也坦荡,点头道:“没错。”
江篱气得浑身发抖,又一条人命,又是因为她,死在了颜碧槐之手:“为什么,丁莫言都放过了她,你为何不能放过她?”
“这天下,进得这赤梅山庄的人,又有几人能活着出去?”颜碧槐双眼一扫那些汉子,但见他们已是脸色发白,腿脚发软,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便是连逃,都没了力气。
他们虽住在离此不远的村庄里,可是赤梅庄已荒废二十多年,他们中,没有一人,会将这废园与那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赤梅庄想到一处去,今日一听颜碧槐如此说,只吓得魂飞九天,已是去了半条命。
“如此说来,那天那个大夫,只怕也死在了你的手上吧?”
“你又何必多此一问。”颜碧槐失了耐性,一把将江篱推开,舞动长剑,便向那些汉子刺去。
江篱失了主意,眼见着那些人顷刻间便要丧命,此刻已是来不及多想,整个人便扑了出来,挡在了那些汉子面前,颜碧槐手中的剑,便要朝自己刺来。
江篱脑中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人或事,她睁大眼,看着那剑尖刺上自己的外衣,接着便是一阵刺痛,然后便听“叮”的一声脆响,那剑便在自己面前断成两断。
一股劲气打在江篱的胸前,她只觉伤口疼痛,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房内的床上,胸口处的伤口还有些隐隐做痛。她下意识便伸手去摸,伤口并未被包扎,细看下去,也不算什么重伤,只是破了表皮而已,连肉都未扎进。倒是胸前另一处地方,虽无外伤,按上去却是疼痛不已。江篱想起晕倒前曾受过一记内力,这疼痛感并是来自于此。
“你的伤无大碍了,先休息几日吧。”房中响起说话声,江篱抬头一看,丁莫言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她。
“那些村人呢?”江篱心中记挂着那几句汉子,连忙问道。
“已经走了。”
江篱有些不敢相信,丁莫言向来杀人如麻,又为何会放走那几名汉子?
“颜碧槐一心要杀他们,怎么会……”
“我在留他们性命,这天下又有谁能杀得了他们。”丁莫言语气极为嚣张,所说的却也与事实相差无几。
江篱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丁莫言趋步上前,对着她背部便是一掌,江篱防备不及,整个人被打飞出去,扑倒在了床上。她只觉背部一阵巨痛,接着口中便呕出血来。
江篱顾不得擦掉嘴边的血迹,回头去看丁莫言,眼里有着些许的震惊。
丁莫言却是一脸笑意,对江篱道:“你试着运一下气,看看往日那些功夫,还能否使得出来?”
江篱半信半疑,坐至床边,随手使了几招,便觉体力一股内力毫无受阻之力,竟是极为通畅,在她的各大经脉间游走,运用自如。
她喜地站起身来,脸上虽不敢露出得意之色,手却依然不停,接着又耍了几招。忽然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