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说的可是实情?”
张大哥骇然的目光,难以置信地望着妹子,但姑娘的回复只是羞愧的低头和低声啜泣。
“贱货!贱货!”张大哥一把拉开妻子,从墙角抽出门闩向妹子舞去。
令紫嫣惊愕的是,秦二哥在一旁不再插手,只是漠然地走向院门,吩咐紫嫣进门,大门吱呀一声关上。
门外是哭嚷声,秦二哥阴沉的脸心情不再平静。
“二哥,你平日最是济弱扶贫,那张姑娘弱质女流,若不帮她……”
其实紫嫣心里也极其地鄙薄张姑娘做出这等丢人的事,试探胜过同情,她揣测秦二哥的心情。
秦琼平息一口气说:“我平日最恨这些男盗女娼之事,不要污了我的眼,进屋!”
这答案令紫嫣不意外,却是失落,秦二哥若知道她的生母之事,又该如何看她?
心里有事,人也显得目光呆滞,她静静立在庭院看着枯黄的落叶,听到隔壁的哭声。
“果然是贱货,昔日后娘就是同爹爹有了她,才改嫁来到张家,果然是个烂货!”
一段意外的插曲,却让紫嫣脸红心跳,她的卑微的身世令她无颜抬头,若是秦二哥知道她的出身,怕是也那种鄙夷的目光看她,从此不屑得理会她。她宁愿是秦二哥仇家之女,好歹还是金枝玉叶,也胜过那身份卑微的野种。
呆愣在原地,秦二哥出来为她搭了一件袍子,对她说:“我适才语气太重,吓到了你吧?只是愈发见不得这种下贱的人,人没有廉耻真是不知其可。”
紫嫣笑笑,但那一笑间深深隐藏了自己的所有。她将袍子有意紧掩,似乎想藏住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出娘胎以来从未有过的苦闷彷徨,令她惶然无措。
夜色迷蒙中,秦琼偶尔陪紫嫣坐在小院落中,仰望一天繁星。
风吹过时月凉如水,秦二哥看她伤心痛楚的样子,也不多问。
黄骠马在院中盘旋,咴咴的叫声似乎催促主人离去。
秦琼笑了摸摸马的脖颈,抚摸他的鬃毛说:“紫嫣是自己人,你不要催促了。”
见到那日救她出火海的马,紫嫣问:“二哥,你的马和金装锏寻回来了?”
秦琼点头目露感激:“多亏了姑爹派人拿了北平王府的文牒去天堂县提来了被收缴的黄骠马和金装锏,不然丢了宝锏,无颜对家父于地下。”
紫嫣笑了问:“这匹马瘦得只剩了骨头,可有什么好的?”
黄骠马似听懂了紫嫣的话,尾巴不停地甩,咴咴的叫着原地盘旋,似乎在表示愤怒。
“不要看他瘦,这黄骠马可是匹难得的好马。这就如同人,很多人不可貌相,真正的奇伟之人都是相貌平平,湮没于民间不易被发现。”
秦琼怕隔壁的是非妨碍紫嫣的修养,就带了她去轩辕台大营的后山养伤。
小王爷罗成听说了紫嫣是被伍亮设计陷害,恨得牙根痒痒的跺脚骂:“这伍亮也太可恶!”
叫骂一阵后,静静望了紫嫣不语,久久地问了句:“你的伤还疼得紧吗?”
紫嫣这才发现小王爷也对她也不乏关心,还不停问她的伤势,劝她少下地多将养。本以为心高气傲的小王爷不屑理会自己,高高在上惯了也不知道心疼旁人,如今看来还真有些心细的时候。
紫嫣忙补充说:“伍亮说,小王爷汤中的毒就是他找人下的,就是为了逼姨婆离开北平王府的庇佑,小王爷身边有伍亮的奸细!”
罗成已经惊怒地问:“是哪个?我抽了他的筋!”
话音刚落,罗成身后一个面容俊俏的小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小王爷饶命,小王爷饶命,小的是不得已,饶命呀!”
紫嫣认得,这个人是罗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