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顺手!屁话!你竟然让狼去计算肉的数量。哎呦,可怜的我啊,我怎么……”
“哎呦哎呦我求求你了有完没完!!”
伯格到最后完全在咆哮,总算换回片刻安静。
玛吉立即回过神来,以绝不亚于丈夫的音量质问:“那你说,是不是你最先提出要赶走所有的外乡人!我告诉你,穆勒家的那片地迟早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闭嘴!你这蠢婆娘!想让全村都听见吗?!”伯格紧张地往外望了望,然后压低声音,“行了,那块地少不了你的!你以为我喜欢那群碍眼的外乡人在面前晃来晃去吗?!我问问你,谢瓦利埃老爷为什么能得到这块封地?还不就是为了安置这几百号被轰出来的农民!要是把他们都赶走了,这地还能留着吗?!你让我上云彩上当管家吗?!”
“那,这……”玛吉困惑地眨巴眼睛,“地都分封给老爷了,老爷的老爷还能收回去?”
“谁知道呢!以防万一吧。”伯格又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再说,光靠咱们自己也种不过来那么多的土地啊。领主老爷能养咱们这些农奴为他种地,咱们就不能再找一群人给咱们做牛做马?”
玛吉仔细想了想,觉得丈夫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她想不明白,今早离开前丈夫还信心满满地表示将卡尔·福列送上绞架是赶走外乡人的第一步,怎么回来就变卦了?呃不,是变聪明了?
她丈夫显然不愿意解释这个,而是将之归结为自己的深谋远虑。“不管怎样,约翰·穆勒还有他那一家子是绝对不能呆在纽芬的。他们就应该和被赶出来后走另外一群路线的人一样,这个庄园不收那个村子不要。瞧好吧,说不定哪一天咱们还会在路边的草丛里发现他们家的骨头。只要凯瑟琳·穆勒还活着,咱们就有机会,让他们全家身败名裂。”
“对!凯瑟琳是把架在约翰·穆勒脖子旁的剑,剑柄握在咱们手里!”玛吉斗志昂扬,但很快想到另外一种可能,“那……要是约翰·穆勒还跟上回一样,宁可把自己女儿扔在村外等死,也要把自己摘干净,那怎么办?”
伯格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哎呀你管那么多干嘛呢!那是他的种,他说不要就不要啦?苏珊,去拿酒!”
“葡萄酒?”苏珊问道,尽量压抑。
伯格朝女儿叫唤:“你蠢吗?麦酒!”
清澈的葡萄酒比麦酒贵上几十倍到上百倍,看来伯格还没喝糊涂。
苏珊巴不得赶快远离她的父母。
她的震惊就快隐藏不住了。早在搬到纽芬那一天开始,苏珊就知道父母不喜欢穆勒先生,但她从没想过自己的爸妈会想要杀死凯瑟琳一家。
虽然他们不打算直接动手,但把凯瑟琳一家赶出纽芬和杀死他们有什么区别?而且爸爸妈妈也并不介意看到他们的尸体!
不行,一定得告诉凯瑟琳。打定主意的苏珊使劲拍拍脸让自己冷静,然后尽力装作没事的样子提着酒桶返回屋中。
但当她回来,父亲却以非常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怎么了?!”苏珊故意没好气地提问。
略显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的心虚。不过或许因为神经一直很大条,她的父母根本没有注意到。
尴尬的时光最漫长。苏珊感觉度过了好几个春夏秋冬,父亲才笑眯眯地对她说:“苏珊,你今年十五了吧?该找婆家了。”
第十一章 旧失败与新机遇
牧猪人夫妻庆功之夜的第二天,直到下午苏珊终于找到机会不引起母亲怀疑地出门。确定不会有某个狗腿子偶然瞧见跟父母打小报告的情况出现后,苏珊直奔凯瑟琳的家。
等她到了,却发现穆勒家一片混乱。穆勒先生坐在床上呼呼地生闷气,穆勒夫人无言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