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家具,红色的被褥,讲究的床幔,感觉屋子里面富丽堂皇,心里高兴极了。看到丈夫默声不语,样子沉闷地躺在旁边,感觉心里似乎有点儿冷淡和寂寞?她心潮翻滚,激动澎湃,神情专注地打量过去;瞧着丈夫身材魁梧,宽厚的脸庞,浓浓的眉毛,看上去体格健壮,仪表堂堂,特别是一身华丽的满族服装和佩饰,且浑身上下——都凝透出一种富贵人家的底蕴和气度。此时,兰姑娘内心无比振奋,惬意和侥幸占据了整个身心!男人的强悍体魄,异性的强烈引力,立刻触动了新娘子的敏感神经,她生性泼辣,体内情绪倍增,禁不住地涌起了一股抑制不住的亢奋劲儿,并且刁蛮任性,自大妄为,有着一种征服和战胜男人的决心和信念。于是,她根本顾不得羞涩和掩饰,干脆依偎在丈夫身边,为之宽衣解带,裸露出发达的胸部和肌肉,并且热烈地接吻拥抱、频频献媚地施以风情。
这个时候,郑先瑞情绪不畅,身心有些麻木,自己很想净心寡欲。但是,他哪里招架得住女人这般勾魂的滋味?只是坚持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就仿佛被酥通了浑身的筋骨血脉。继而,则是随着对方的体态需要,一个大男人的魂然体魄,就顺着劲儿——被赤条裸裸地勾引去了。
东厢房里,于氏孤身在床,心思沉重忧悒,一直辗转难眠。深夜漫长,她只得起身披上衣服,点上灯盏,随手从身边拿起一本医书,在烛光之下闷闷地翻阅着。
(2)
翌日一早。新娘子打扮的胭脂粉黛,花枝招展,去到上房给婆母请安。
推开老人的房门,迈进屋子,上前叫了一声“讷娘”。老太太听得高兴,笑容满面,让兰氏坐在身边、问长问短地唠起了家常。
此时,家中帮厨的孙嫂,年龄有四十多岁。是位中等个头,身体稍胖,眼睛大小适中,脸庞比较圆润,干活手脚勤快,办事十分牢靠的女人。她的身边带着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丫头,从大门的外面走了进来,直接向上房走去。
孙嫂敲门迈进上房屋子。见到了主人,她示意地笑声请示;“老太太,您吩咐我买的丫头,今天才给带过来。这个小丫头模样儿不错,性情老实规矩,您看看怎么样?”
小丫头身穿一身褪旧的蓝色粗布条纹衣裤,膝盖和拐头都打着补丁。她低着头脸,脑后垂着一根长长的辫子,跟随在后面,迈进门来,默默地站在了孙嫂身边。
老太太目光集中,朝小丫头上下打量一下。瞧着个头不矮,身材稍瘦,顺口便问;“噢,小丫头,你多大年令?不妨抬起脸儿让我瞧瞧?”
小丫头态度羞涩,有一点畏缩惧怕的样子。她略微抬了抬头,面色清秀,眼睛非常俊俏,嗓音怯生生地回答;“我十六岁。”
老太太端量一会儿之后,含笑地转过脸来、征求兰氏意见说;“小夫人,这个小丫头,是我叫孙嫂去到集市买来伺候你的。我瞧着模样挺俊,样子规规矩矩。你看看咋样,合不合乎自己心意?”
兰氏眉毛一挑,咧开了红唇一笑,美滋滋地回答;“讷娘为我想的周到,只要您看着满意,我还能挑拣什么?”
老太太心里高兴,更是显出一种富态的样子。随即,她转过脸去,示意地吩咐说;“小丫头,你来到郑家,就是侍侯这位小夫人的。快告诉主人,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低着脸儿,嘴唇儿有些不敢张开,声色拘谨地回答;“我叫春花。”
正巧,屋子里面的春花,闻见声音走了过来。她隐若地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慢言慢语地接着说;“咳,与我同名的人可真多唉。这一回,家里又来了一个春花丫头,两个人的名字一样,很容易叫混唉。老太太,不如您就干脆给我改个称呼得了?”
别看孙嫂外形粗憨,内心却很聪明。她快言快语,笑着脸儿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