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虱婆子,还有虱蛋!”
当地人叫虱子叫虱婆子。
谢芬用手捏了一只虱婆子放到谢花手心里,谢花看着黑黑的,比芝麻还小的虱婆子,头皮更加觉得一阵发痒发麻,怎么会长虱婆子,之前一直没有的。
用两手指头把虱婆子一刻,一声嘣响,虱婆子就被刻扁了,飙出一团血。
“二姐,你快帮我把虱婆子和虱蛋全部捉下来,以前都没有的。”那虱婆子繁殖得极快,要是不及时清理,到时候她头上的虱婆子估计自己用手随便摸摸就能捏几只下来。
村里有户人家,一家人都不爱干净,家里的女儿头上长了虱婆子也不理会,平常也不大洗头,虱婆子在头上越长越多,经常有虱婆子掉到衣服上,白色的虱蛋串在头上发,好不吓人。虱婆子直接咬破了头皮,引起头皮流脓发臭,最后没办法直接把头发给剃光了,在头发上抹了石灰粉才把虱婆子全部杀死,那女孩子留了一头的疤。好在后来头发留长了遮住了那些疤痕。
“肯定是桃花梨花她们两带来的,就她们睡过我们的床,以后再不要和她们睡了,老三你看看我头上有没有。”谢芬气愤的说。
谢花想想也只可能是桃花梨花传染给她们的,她在谢芬的头皮上也找到虱婆子,中招。
“老三,我们来捉虱婆子,你给我捉多少,我就给你捉多少,我们全部放到树桔叶上,到时候点数。”谢芬捡了两块干树叶,提议。
谢花风中凌乱了。
两人像老太太找针眼一样,在对方的头上一寸一寸的翻过去,只要发现什么虱婆子和虱蛋通通消灭。搞笑的是谢容也加入了这个队伍当中来了,三人排排坐的搭队捉虱婆子。
捉了三天这捉虱婆子,还找来菜籽打完油的渣用来洗了几次头,才算把三人头上的虱婆子全部灭亡。谢容还把床单和垫床的草全部换了。
王氏去了一次山里,回来后说过几天就要拔花生了。
花生还没拔之前村里新搬来了户曾姓人家,住在村子最南边。那里原来是村里李鳏夫的家,李鳏夫只有一个女儿嫁出去后就随夫家去了外地再没了音信,李鳏夫死后房子就归了他的侄子,侄子把这房子卖了。
新来的人家搬来之后把房子修葺了一翻,请了村里人一些人去喝酒,基本上都是村里家里日子过得较好的人家,王氏也被请去了,王氏去的时候还拎了一些鸡蛋和两斤米去贺迁了。
其实谢花很想去吃酒席的,先不说吃的好,另外也想见识下古代酒席上的菜色。王氏说只是吃个酒又不做人情,不能带小孩去。
村里人吃酒和做人情那是不一样,吃酒就是很普通的关系,做人情则是亲戚来往极密切的人家。
当天晚上天刚抹黑,家里就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年纪比王氏略小,不过气质完全不一样,手里端着一碗干红枣。
“谢嫂子,过来串串门,认个地,家里也没别的东西,拿碗红枣给你,怀着孩子吃点红枣补血气的。”女人说话声音温温和和的,听着挺悦耳的。
“妹子,你说你来坐坐还带啥东西,屋里坐,屋里坐。”一边接过碗一边氏迎着女人往堂屋坐。
女人身段婀娜,轻轻柔柔的坐了下来,“嫂子,人家都说你是好相处的,我家也是刚搬来,对村里一无所知,还望嫂子以后多提点提点。”
这妇人原来是新搬来的曾家娘子。
“多和村里人走动走动就熟起来了,孩他爹时常不在家,你得空就来我这坐坐,说说话也。”
大概第一次上门,两人也还没大熟悉起来,曾家娘子坐了不大会就拿着空碗告辞回去了。
不过打那以后,曾家娘子就成了谢花家的常客,经常带着针线活来找王氏,说说话,唠唠家常。曾家娘子给镇上的衣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