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上就不仅仅是长出白毛这般简单了。正当我和马长珏满心戚戚时,马如龙推门而入,那表情就像是刚刚被人捅了一刀,看他这副模样,我就知道再无侥幸了。
果不其然,喝了几口水后,马如龙皱着眉头说道:“这狗日的易汗青真够狠毒的,金尸蛊一旦发作,就会吸收主人家的纯阳之气,甭管一屋子有多少活物,到后来都得变成鬼魅,我们算是惹上大麻烦了。”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等死?”马长珏的面色顿时变得苍白。
“办法只有一个—继续转手卖给下家。不害死别人,就得害死我们自己。”马如龙叹了口气道。
气氛一时凝重得让人连气都喘不出来,难道这世界上真有如此可怕的事情,我们的生存必须建立在别人死亡的前提下?
马长珏气得一脚踹在桌子上道:“我还以为他想骗钱,没想到这王八蛋直接就是要我们的命。”
马如龙拿过最大的“佛首”,用力搓动金色的面颊,片刻之后金粉被搓掉,露出两块白森森的“人肉”。与此同时,“佛首”的双眼赫然睁开,没有眼球,只有眼白,直勾勾地瞪着我们。饶是马如龙这么大胆之人,都禁不住双手一抖,那颗脑袋摔落在地,骨碌碌滚到墙角。
“这,这帮畜生……”马长珏又惊又怕,连话都说不出了。
二金尸(下)
“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我看如果想要自救,唯一的希望就是易汗青了。”马如龙无奈地说道。
“大哥,你那边没人能破蛊毒吗?”马长珏紧张地问道。
“没办法,我们这些师兄弟没谁有那么大的本领。所以眼下唯一能救我们的人就是易汗青,而且我估计这王八蛋正等着我们打电话呢。”
马如龙估计得一点没错,打给易汗青的电话接通后,这哥们儿一副胸有成竹的语调道:“马老板这么快就打过电话来了,看来东西确实不错。”
这个浑蛋,占了便宜还卖乖,我们三个当时都恨不能立刻把他从电话那头扯过来一阵暴扁,可命在人家手上捏着,哪敢翻脸?马长珏只能捏着鼻子道:“易老板,我是完全相信你才出手买的东西,但你的做法可有点不讲情分。”
电话那头传出粗鄙的笑声:“做咱们这行还有讲情分的?您老看的可不是我的面子,而是钱老人家的面子,所以别攀关系了,就说吧,你这次打电话给我干吗?”
“易老板销售手段高明,马某真心佩服,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想易老板也未必真是要我们性命,所以有话直说,你需要我们怎么做才能把东西收回去?”
“东西一旦出手,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不过我可以再帮三位找个下家,你们把东西卖给他就是了,当然前提是我收钱。”说完这句话,易汗青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易汗青最赚钱的门道可不是做中介,而是在他做中介积累的人脉中不停为金尸寻找下家,难怪交易完成后那几个人脸上没有丝毫欣喜之色,原来所有的收益都被易汗青这浑蛋得去了。
马长珏气急反而笑出声来,说道:“易老板果然是高人。在下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您这一把就赚光了马某辛苦十年攒下的所有积蓄,出手够狠、够准。”
“马老板太谦虚了,交易之前我是有过调查的,马氏企业在香港有七家上市公司,家族资产超过两百亿。你虽然不是长房长孙,但一样享受红利带来的分红,马老板的个人资产只怕不下亿元,这区区三百多万算得了什么?权当是交一次学费,也是好事儿。”
三百多万对马长珏来说确实算不上是大钱,但这笔钱对他而言有另一层含义—这是他真正靠自己双手得来的辛苦钱,甚至在交易中几次犯险,差点送了性命。辛苦所得当然珍惜,却被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