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美金,到哪个大使馆混混,没准儿还能兑换到,这两万美金,怎么也没地儿凑去。”
一听薛向都没辙了,冯夏来险些没吓尿了,死死抱着冯桂芝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起来,边哭边喊,“我不要坐牢!”
冯桂芝心烦意乱,没处发泄。只逼着薛向想辙。
薛向无奈,只好道,“我尽力帮着说说。三婶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对让洋鬼子换个方案,您等着。”
半个钟头后,薛向回来了,气喘吁吁道,“总算有缓了,托了十七八个人,几十圈关系绕下来,总算有点效果了。洋鬼子说了可以不要钱,但必须要大舅,二舅,跟他出国打工还债,就这一个办法,若不答应,那就法庭上见。我查过了,洋鬼子的公司不错,活儿不累,薪资不低。当然了。愿不愿意,您们自己商量,最后说一句。这是最后方案,经委的陈主任我都找上了,再要洋鬼子退让,基本不可能了。我现在得赶过去亲自跟洋鬼子敲定,你们细谈,若是谈妥了,就寻呼我,这是我的寻呼号。”说完,掏出钢笔在一张便签上。留下一串数字,便紧赶着奔出门去。
事已至此。结果其实已经注定了。
冯家兄弟无论如何不可能答应坐牢,而两万美金在这个年代对于任何家庭。都是天堑。
如此一来,冯家兄弟除了同意出国打工,还能如何?左右公职也丢了,倒是少了份可惜。
冯夏来这一去,徐翠凤自然不能放心,除了跟去,哪里还有别的办法。
冯春来一家就这么被薛老三请出了国外!
不错,这一切自然是薛老三导演的。
冯家兄弟所作所为,展现出的贪欲,已经让薛老三从骨子里厌恶。
他很清楚,像冯家兄弟这种人,满足了一次贪欲,后边的欲望只会越来越大。
他不愿给薛家找麻烦,更不愿给薛安远添负担。
若非中间横亘着一个冯桂芝,他薛老三哪里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轻轻一脚,就叫冯家兄弟永世不得翻身了。
根本用不着,又是安排维多利亚出个洋鬼子,又是嘱咐安在海亲自给明珠去了公函,还将东城公安局的副局长兼刑警总队队长雷小天拖了进来,甚至明珠那边,他也打了招呼,才彻底终结了冯家兄弟的仕途之路。
这番折腾,可是费了薛向不小的气力。
当然,这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和最好结果。
冯家人到底是薛家姻亲,不看冯桂芝面子,还得在意薛原、薛阳兄弟,致使薛向下不得死手,只狠狠一脚将这恶心的一家人踢出国了事。
却说,冯家出了这天大的事,冯家一家也没脸赖在薛家了,洋鬼子那边更是催得厉害,一个星期不到京城机场报到,就要启动司法程序。
冯家兄弟屁滚尿流,出狱当天,就上了回明珠的火车,冯桂芝也没心思在薛家过年了,拖拽不动薛阳,自己跟了冯家兄弟,一并回明珠向冯家老母请罪去了。
冯桂芝这难缠妇人一去,薛家又日月重开大汉天,家庭气氛陡然好转,薛向素来宽和,又有小家伙这烦人精调剂,一家人整日里都是和和乐乐,欢欢笑笑。
接下来几天,薛向要么是开车载了一家人外出兜风,踏青,游览名胜古迹,要么是沿着新收纳的京城名吃图汇,走访着各色美食。
傍晚归得家来,要么是麻将,要么是扑克牌,不战到十二点,绝不休战。
这日,薛老三又被小家伙拉着打起了麻将,没动用国术手段,外加运气不佳,奋战一夜,一输三,结结实实做了回“扶贫办主任”兼“宋(送)会计”。
打完牌,呵斥着小鬼们去洗刷,草草收拾了下客厅,匆匆洗刷罢,便跳上床来,倚在床头,凝视着苏美人晚妆,这是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