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的情绪。
未希一边留意着各人的反应,一边白了胡畔一眼,这小心眼的女人!
皇帝忽然向云石笑道:“听妹妹说起你住在山中一个湖边,景色极美,改日有空也带我去领略一番湖畔之景如何?”
呃……湖畔之景……未希埋头吃饭,气氛似乎有些诡异。
云石只装做不懂,笑道:“寒庐陋舍,怕是要贻笑大方。”
皇帝看着他,笑得和煦如春风:“平常生活,才是真正的福气,我往向已久了。”
云石淡淡一笑:“所谓福气,便象桌上这碗汤,是酸是甜,喝地人自有感悟,倒不在于汤是用什么碗来装。”
皇帝笑道:“即便是玉粒金莼,金樽酒满,也未必及得上这样一桌小菜。”他眸光闪动:“大师,人生有时的确无可奈何。”
未希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两个说火星话的男人,拿着一柄盛汤地大勺子去盛汤,手上不经意地一晃,勺子里的丸子又落回汤里,溅了其余三人满脸。她“嘿嘿”地笑着,胡畔冷着脸望着她,那两个风雅地男人溅地汤最多,忙拿过小丫头递上来的手帕擦脸。
胡畔在旁边说着风凉话:“黄峰尾上针,最毒妇人心,这么烫地汤,要烫死人么?”
小丫头听她指桑骂槐的,忙上来问:“公主,汤不适口吗?奴婢拿去晾一晾……”
未希却知道她不过是和自己一样在转移那两个男人的注意力罢了,向那小丫头笑道:“你退下去吧,不用在这里了。呆会儿我们吃完自己走,也不用通报秦姑娘了。”
那小丫头如蒙大赦般微微一福便跑出亭子,竟是走得头也不回。
这一顿饭吃的人心神俱疲,尤其是胡畔和未希在这之前都受了不小的刺激。从玉人阁出来四人便各走各的,那兄弟二人一个向东,一个向西,看得站在大门口发呆的两个人心里一阵惆怅。
胡畔一路默默地跟着云石,自从那天在那破败的院墙外看过满院繁花后,一想起那天的情形,她心里就会隐隐地痛起来。这种心疼和感情没有关系,或许云石经过那几天的事情后对她是有些不同了,她却并没有糊涂。
云石象是知道有人跟着自己,一路上不疾不徐,一直走到城边的缘觉寺门口才停下来,转身望着胡畔。
“你现在住在这里了?”胡畔打量那不起眼的庙门。
云石笑道:“繁华富贵之地,本就不适合出家人。”
胡畔盯着他:“你真的是出家人么?”她往寺里走去,这缘觉寺香火冷清,一个香客也没有,寺中的僧人也象是都在睡觉,空荡荡的庭院里只有风在游荡。“这边。”云石带着她穿过一个角门,进了一个柴门小院,“这是我现在的住处。”
胡畔在院中石墩上坐了抬头看他,开门见山地问:“你的身世我知道,你心里有多恨有多苦我也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敢确定……你究竟想做什么?复仇?”
云石默然半晌,只微笑不语。
胡畔忽然问:“你娘长的美吗?”
云石不懂她怎么突然问起不相干的问题,却还是点头笑道:“很美。”
“她人呢?”
“那年家中突遭变故时,娘刚好回家乡去了,现在她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他眼中并没有多少感情:“当年我娘也并不常常在家里,她喜欢到处走,每年只有几天会停下来陪着我和爹。”
“……”这情况胡畔有些始料未及,医仙明明说她爱云石的父亲,她试探地问:“你娘在嫁给你爹之前的经历,你知道么?”
云石看着她,清澈的目光渐渐象是笼了层看不穿的烟雾:“你想说什么?”
胡畔怔了怔,忙着在心里组织语言,却听见云石平静地说:“她的身世来历我不清楚,不过我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