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女子有着一张同未希一模一样的面孔。
未希看着那幅画像,觉得自己有晕倒的可能,她穿越了时空来到这个不知存在于空间的第几层次的北芪国,在北芪国的一户山民家里,看到一幅基本上可以说完全是她自己的画像!由于那幅画很大,画中人颈间小小的胭脂记都被仔细地画了出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身体,就连那颗胭脂胎记,都和她身上的一般无二!
胡母看看画,又看看未希,眼中一直隐忍着的泪水终于还是溢出了眼眶。
“娘娘啊,没想到,竟让我等了你三十年……”胡母低声啜泣起来。
胡畔看了眼一个头两个大的未希,替她问道:“老婆婆,你说她是花神娘娘,又说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能不能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胡母听了却只是望着未希,未希只好暂时客串“花神娘娘”,温言道:“年头太久了,我也有些记不得了,你就讲讲吧。”
胡母点点头,边抹眼泪边说:“三十年前,我才二十几岁,我们家一刀才五六岁。那年春天不知怎的,村子里忽然流行一种瘟疫,只有小孩子会得那个病,大人却都没事,病了的孩子不出一个月准会死去。我千小心万小心,一刀却还是病倒了。我吓得几乎要疯了,求了寺里的佛祖观音,又求土地公公,几乎是有的没有的都求过了。”她听下来喘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日晌午,我忽然想起村口一株好些年不开花的树忽然开了花,没准是花神显灵了,就去求花神,结果,我就见到了……”她望着未希,激动得无法说下去。
未希只好笑着拍拍她的手,鼓励她说下去,心里却已经明了,当时她一定是见到了一个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女子,那女子救了她的儿子胡一刀。
胡母稳了稳情绪,继续讲道:“花神娘娘忽然就从上面飞了下来……”
端木好奇地问:“上面是哪里?树上?”
胡母摇摇头:“就是上面罢了,花神娘娘落在我面前,问我怎么了。我一见花神真的显灵,就赶紧跟她说了村子里闹瘟疫的事,当时娘娘说,她不一定有能力救得了一刀,不过愿意随我去试试。”
“娘娘随我到家中,进了一刀的卧房,嘱我不要进去,便关了门。没多大会儿,娘娘就出来了,看起来很疲惫。娘娘告诉我说,一刀的病是治好了,但她没有能力救村子里所有的孩子,只能保证瘟疫不会继续蔓延,当时娘娘好象受了些伤,这是我的猜测。娘娘临走时告诉我,虽然一刀的命是保住了,日后却可能落下点别的毛病,她的法术不太精湛,暂时也断定不了会是什么毛病。”胡母慈爱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儿子,接着道:“后来我留心观察了一下,也没见一刀落下什么了不得的毛病,只是新添了个从前没有的嗜好,就是特别喜欢养猪!”
呃……未希重重地低下头,怎么越说越像她了,这花神娘娘给人家儿子治病,竟还要给人家留个热爱养猪的恶癖……
端木听得兴致勃勃,问胡母:“是那女子自己说是花神娘娘的?”
胡母道:“我正在向花神祷告,她便出现在我面前,还救了一刀,那不是花神娘娘是什么?”
端木听了哑口无言,未希用手撑住额头,只觉得头都开始痛起来——好乌龙的称呼来历啊!
萧声忽然道:“希希,那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娘呢?”
“我……我娘?”未希愕然,随即苦笑起来,他们自然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时空里的人,有此猜测也不奇怪。可是她自己却知道那绝不可能是自己的妈妈,难道三十年前妈妈穿越了,三十年后女儿再次穿越吗?而且按胡母的说法,那个酷似自己的女子显然不象是普通的——人类!
可是,胡一刀刚才分明说什么“花神娘娘几十年前就不在了”,胡母又象是一直在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