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未希的话会成真。她能感觉到云石是有些恨他的母亲的,她也不敢问医仙当年家里出事时去了哪里。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看医仙,这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女人,似乎什么都不太在意,她说过很爱很爱后来遇到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她都不在家里相夫教子呢?即使对于她这种来自现代的女孩,一个长年不在家里,又没有任何交待的女人也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缘觉寺里依旧没什么人,不过院中多了个扫地地和尚。见她们在门前下车,停下来望着她们。
医仙迟疑地跟在胡畔身后,那和尚倒真的四大皆空。对医仙的惊人美貌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望着胡畔问:“两位是来找云石地么?”
医仙听到“云石”二字忽然踏前一步。轻声问:“你说的云石,是云朵地云,石头的石?”
那和尚合什道:“正是,不过他昨天晚上已经离开了,留下话给一位姓胡的女施主。。。说是不必为他费心了。”
胡畔心里一凉,居然真的让未希说中了,回头看医仙,医仙也正望着她,淡淡地说:“回马车上说吧,我已经明白了。”转身便出门上了马车。
胡畔忙跟上去,还没坐稳,就听医仙说:“你让我来见的人,是我地儿子?”她看了胡畔一眼:“你是好心。不过,他不会见我的……”
胡畔讷讷地问:“为什么?我以为你不知道他在京城……”
医仙淡淡一笑:“家里出事的时候,枫儿中了毒。我在宫里给枫儿解毒。而且所有消息都被封锁了,到我知道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她眼里忽然涌起深重的悲哀:“如果说恨。我比谁都恨枫儿的父亲,可是他也已经不在了……云石这孩子是回来做什么的我很清楚。”她看了胡畔一眼,笑得很忧伤:“谢谢你的心意,你是好孩子,我不会让他们两兄弟走上那条不归路的,放心吧。”
“应该让云石知道那是他哥哥啊……”
“还不是时候,我在找证据,证明当年地事情和枫儿的父亲没有直接的关系。”
“那是谁干地?是三……”
“是,当年扳倒郑国舅一党,他是立了大功的。枫儿恰在事发时中毒,就是要让我离开段家,进宫躲过抄家灭门,可是事情一结束,枫儿地父亲就忽然病重,这事却很蹊跷。他身子一向很健康,怎么好端端地人忽然就病得那么重……”
“连你也治不了吗?”
“我那时候满世界寻找我的云儿啊,宫里地那些变故,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春天了。”
胡畔握住她的手:“现在至少有一件事可以放心了,云石和他哥哥一样出色,只要解开了那个心结,你们就是最幸福的一家人啊。”
未希一上午都在努力翻北芪国的各种典籍,想弄明白龙身上饰凤纹意味着什么。正站在一把椅子上翻书架最上层的书,忽听外面一阵喧哗,丫环小厮们都大呼小叫地朝一个方向跑,喊着什么“厨房着火了”。
她正想出去看看,就听门外响起一个小孩子的声音:“是这间屋子吗?这不是书房吗?她居然会去看书?!”
另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偶尔也会看看吧……”“都怪你,那天上司一走就找我打架,现在好啦,提前被扔回这鬼地方!”
“你不笑话我的绿头发,我会找你打架吗?”
“你不笑话我的黑头发,我会笑话你的绿头发吗?”
“你不骂我是猪,我会笑话你的黑头发吗?”
“你不骂我是死鸟,我会骂你是猪吗?”未希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忙跳下来冲出门去,那两个小孩子已经剑拔弩张地就要打起来了。她飞快地冲上去,一手一个把他们抱住了,笑得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宝贝啊,你们终于回到我身边了……”一边一下,重重地亲了亲这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