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手法片成一片片薄片,好象雪片在飘,最神奇的是,那些薄薄的鱼肉片都整齐地堆叠在前方的一个盘子中,漂亮得几乎要闪出光芒来。
“生鱼片啊……”
“中……华小当家……”
胡畔和未希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那书生以一个潇洒pose收了刀,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程无咎皱眉:“这就完了?”
那书生笑得愉快:“这是跟小灰学的,是他的家乡菜,很有特点。你要尝尝吗?”
“哼,开什么玩笑,这就算一道菜了?这东西能吃吗?”程无咎不领情地说。
未希和胡畔走近了去看,对于她们来说这并不稀奇,可是那盘中的晶莹却着实引人食指大动。旁边灰衣人默默递过一只装了酱料的小碟子,两人试吃了一下,虽然酱料有些单调,不过生鲜柔滑的口感却令二人大为赞叹。
见她们吃得高兴,萧声和端木也凑过去试吃,边吃边用筷子互相打得不亦乐乎。
船家把桌子摆到外面,众人做的菜上齐了,看起来虽不精致,却也很丰盛。其中一碗鱼汤最引人注目,因为煮得不够久,鱼鳞并没有化开,拥挤着漂浮在最上层,下面的鱼是一整条的,鱼眼晶莹、嘴大张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这个,”未希看着端木的菜头皮有些发麻,一回头看见小翠和小玄子,坏笑着说:“小孩子需要补钙,小动物也一样……”话没说完,两只小东西已经一溜烟飞跑着藏了起来。
端木企图转移众人注意力,指着程无咎和萧声的烤鱼:“这算两道菜?”
萧声笑道:“自然是两道,一种是辣的,一种不辣。”
众人开始他们的“全鱼宴”时,雨已经下起来,雨幕斜斜地落入江中,泛起一圈圈涟漪,汩阳江笼罩在一片水汽烟雾中。几个人猜拳行酒令闹得不亦乐乎,连灰衣人脸上都带了丝笑意。
船靠岸时,刚好是雨霁云收,日正当午,天际悬着一道彩虹,岸边的草叶上都是闪闪发亮的水珠。
那书生伸了个懒腰指着东边一座山说:“今日不如就去定国寺住一晚,明日早起再上路,很久没吃定国寺的素斋了。”
萧声和程无咎并无意见,众人取了马和车,动身去定国寺,那灰衣人却骑着马独自走了。
未希悄声向胡畔道:“他八成是去京城搬人手来护驾了,我问过了,这里离京城不过两个时辰的路,他的马快,一个来回三个时辰足够了,今天晚上恐怕会有很多宫里的待卫过来呢!”
胡畔看着那书生骑在马上悠然的样子,皱眉说:“你想过没,一旦他的身份公开了,我们是臣他是君,要跪他呢。”奇怪,感觉胸腔里闷闷地,透不过气来呢。
未希扶着额头说:“跪一下也没什么啦,就当是演戏嘛……我怎么觉得头昏昏的,身子也很沉……”
“我也是呢,”胡畔从她永不离身的小包包里掏出化妆镜来照:“脸色好象见鬼了一样……我们没有喝端木的鱼鳞汤,难道是因为生鱼片?不会是食物中毒吧?”
未希手撑在座位上,强忍着胸中烦恶的感觉,摸了摸胡畔的脉膊:“每分钟超过120,我的也很快……”
她颤着手扶着车壁探出头去,那四个男人好好地骑着马,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这症状来势汹汹,自己虚弱得连声音都已经发不出来。忽然觉得衣角轻轻牵动了一下,回头一看吓得手一软靠在车厢里,胡畔脸色青得可怕,自己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翠和小玄子急得跳脚,未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别想好过了,可他们虽然能保护她,对眼下这种情况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前面走着的萧声和端木仿佛心灵感应般地忽然一起回过头来,程无咎和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