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哄她,问她为何胡思乱想,谢豹花这才点灯一笑道:“没有就好了。”
方狂欢心头难免忐忑。
这一次,方狂欢到了宋小耳家里,顾皇飞也在厅中,不过,两人都没有欢容,反而是满脸惶惧之色。
方狂欢大奇。
顾皇飞苦着脸说:“老大,我们对不起你,但也是迫不得己。”
然后,大厅四周就闪出了数十个人。
这些人行动,无声无息,迅辑绝伦,纵未动手已知是高手。
然后出现一个如巨狮般的老人。
他大刺刺的坐下,大刺刺的道:“我姓张,单字傲,人称我为张傲爷。我追踪你已许久了,这次要顾皇飞和宋小耳把你交出赖,你逃不了,最好也别想逃。”
单凭这几句话,张傲爷已粉碎了方狂欢的斗志。
更何况这些日子的安定安稳和倚香偎玉,方狂欢也没有什么斗志。
然后,张傲爷交给他一件任务,也是一个难题:
“我不一定要杀你,只要你替我办好一件事,我甚至可以不杀你。”傲爷说:“你拿这包药粉,毒死你的妻子。当然,我随手都可以杀了她,但我要你来杀她,她才会死得含恨,死得不甘。”
“你杀我的儿子,他在强暴弱女,死有余辜,我虽然痛心,但也明白事理。”张傲爷不让方狂欢有思索的机会、考虑的余地,“但她是我的人,我本要纳她作续弦,她叛我,毫无道理,我看得出来,段先生和阮梦敌是死于暗算的,一定是豹花下的手。所以我一定要她死…”
“只要你杀了她,我可以放了你,你也可以娶了宋小耳远走高飞,我当这么多手下面前说这句话,自然算数。”张傲爷不容他拒绝,有力地道:“你如果不杀她,她也死,你也一定死,你根本无需多想。”
他迅给方狂欢一个小方包。
一包药。
毒药。
——毒死他妻子的药。
两杯酒,两个人。
这样的灯色,似曾相识。
谢豹花脸上有淡淡的化装,虽然不时地笑着,但让人感觉到她是寂寞芳姿照水红。
“你很久没有跟我一起吃饭了吧?”谢豹花掠起一丝恋恋的目光,“反而在逃难的时侯,我们聚在一起的多。”
“安定使人堕落,可不是吗?”她挽了挽鬓上戴的山石榴花,眼波瞟向方狂欢:“冷漠是要掩饰痛苦,冷酷也是为了击退寂寞。”
方狂欢只觉得心慌意乱。
他向伊举杯:“我们干了这杯再说吧!”
“哦?”谢豹花肘支在桌上,一张芙蓉般的脸彤酡酡的,有一种未饮先最的风情:“你看你那一向不善隐瞒的真情!”
方狂欢的一颗心和手上的酒杯都几乎同时掉落到地上去了。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是嗅出来的。”谢豹花迷迷的说:“你的上衣,不止是我的余香;那次我到弄玉楼去,遇见一个女子,感觉到她身上也有我的余香,那想必是你遗留给她的吧?我的香味沾到她身上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她向她碰一碰杯,酡笑着要饮杯中的酒,在这一瞬间,方狂欢很想唤住她,很想制止她饮,可是,声音到了喉头,都化作了千呼万唤的无声。
“怎么?”谢豹花偏着首,灯光照见她的肤颜,出奇的均柔。“你不喝吗?”
方狂欢怕她生疑,心中有乱得没了主意,匆匆把杯里的酒一干而尽。
“我不止知道这件事哩,”谢豹花向他嫣然地道:“你跟顾皇飞有在一起了,是不是?”
“那只是……偶然碰上,”方狂欢心虚:“你……先把酒喝了我们才用饭吧。”
“你要我喝我就喝吧。”谢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