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下泻,吃足了苦头呢?”一想到客人病恹恹的模样,晴子就怒火中烧。
森丘夫人摇头道:“唉,她的确是丧失了理智。我很感谢荻威,是他运用巧计,耗了一整天的时间套友香子的话,让她在前言不对后语的情况下一再失言,最后才终于俯首认罪。”
森丘夫人又道:“荻威跟我联系过了,问我要不要告友香子?一个钟头前,我跟你父亲赶赴医院,友香子一直哭着跟我求饶,拜托我们放她一条生路,不要告她,更不要让她东京的家人知道,她甚至向我下跪,一再磕头道歉。唉,我自己也是个母亲,也有两个女儿,实在不忍毁了一个女孩子的前途,所以,我跟你父亲决定不告她。我只希望友香子能记住这个教训,再也不要做出伤害别人的事了。”
晴子听傻了,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么巨大的转变。友香子居然狠心地下毒,她的嫉妒心不但害苦了别人,也差点毁了自己啊!
突然,晴子又跳起来问道:“荻威呢?他现在人在哪里?”她要见他,她要马上看到他!她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他说!
“别紧张。”森丘夫人微笑。“方才我去医院时,有看到荻威,他可能还留在那里。”
她站起身,由衣橱里抽出薄外套交给女儿。“夜里有点凉,披上外套再去找他吧。”
“妈……”晴子的泪又涌上眼眶。“谢谢你……”
“不用谢我,你啊,快去把荻威带回来!这个准女婿我实在是太满意了,不但风度翩翩,而且聪明机智,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就帮助『月之海』化解了危机。若没有他,我们这次铁定完蛋。”她已向众人说明味噌汤被下毒一事,不过并没有说出下毒的是友香子,希望大家能饶恕下毒的人一回,客人们也都接受了。
她推着女儿的背。“笨丫头,快去找他!不管用哭的、骗的、还是哄的,都要把他带回来。失去他,将是你这一生最大的损失,知道吗?”
“我知道……我会的……”晴子又哭又笑,泪水模糊了视线,可内心却开始沸腾。“我现在就去找他!”
披上外套后,晴子连袜子都还来不及穿,抓起手机便三步并两步地冲到楼下,直接套上便鞋,向外珏奔。
晴子像阵旋风般地冲到医院——没有,他不在那儿。
他离开了?他会去哪里呢?
心慌意乱的晴子又冲到车站去找,也没有。她找到列车长、站长问个仔细,但所有的人都摇摇头,说自己没有看过荻威。
那他会去哪里呢?晴子跑到上气不接下气,打电话回“月之海”,可家人的答复却让她好失望——没有,荻威也没回到旅馆去。
他到底会上哪儿去?难道……难道他搭计程车或是其他的交通工具离开了?
她越想越恐惧。他厌恶她了?他讨厌她的任性,所以要离开日本了?他是那么热爱自由的男人,所以他打算前往其他国度,继续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了吗?
他未来的人生中,再也没有她、没有她……
“不!不会这样的!他不会这么狠心的,不会的……”暮春的夜晚并不算冷,可穿着外套的晴子却全身发抖,因为有股荒凉感揪住她的喉头,也揪住她的心。她失去他了吗?不不不!她拒绝接受!
她答应过母亲,不管用哭的、哄的还是骗的,都要把荻威带回去,她一定要挽回他!
夜风吹拂,晴子竖起衣领打了个哆嗉,自言自语着。“他还欠我一赵伊豆之旅、他还欠我好多好多东西,他还没跟我去逛庙会、看烟火……不准走,我绝不准他离开……”
思绪纷乱地站在十字路口,晴子急得都快哭了,无助地望着四周。荻威到底在哪里?
、蓦地,她的心弦好像被轻轻拉扯了下,一个画面猛然跳入她脑中——长长的河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