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物肩膀,然后很亲密的勾肩搭背道:“君若有富贵,何不共享之?必不负君也。”
挨得太近,一点酒气直接从汪芷的嘴里钻到了方应物的耳朵里,叫方应物打了个激灵。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前年在榆林时候,汪芷遇刺,自己误打误撞扑了她一次时的柔软触觉。
一定是因为两日不近女色,所以产生了遐思和幻觉!方应物不动声色的向远处挪了挪,低声道:“男女授受不亲,厂督是有身份的人,且放尊重些!”
对方应物的避嫌之举,汪芷不以为意。循循善诱道:“你难道对我不放心?你尽可以去打听,我从来不亏待自己人。”
方应物一阵恍惚。确实有点矛盾。从传闻和史书上,眼前这位厂督算得上胡作非为、臭名昭著;但现实里接触。又觉得此人除了有点喜欢刨根问底的八卦性格之外,十分直率和讲义气,不大喜欢玩弄心眼,别有一番人格魅力。
像新封威宁伯王越这样的人,也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汪芷混,莫非有这种原因?相传王越王大人也是性情豪纵、不拘小节的人,号称本朝最像武将的文臣。
汪芷借着酒意又狠狠的勒了一下方应物的脖子,直让方应物两眼翻白,“你弯弯绕绕的到底想什么?给个痛快话罢!”
你有点形状好么?方应物喘不过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鬼迷心窍、鬼使神差的悄悄伸出一根小指头,轻轻的在对方胸部区域柔软处点了点。。。。。。
“啊也!”汪芷轻呼一声,像是触电一般,整个身子“嗖”的急速蹿了起来,双眼愤怒的要喷出火。
方应物尴尬的笑道:“原来你没有喝多,我还以为你觉察不到呢。话说你的酒量真不行,想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你就喝多了。。。。。。”
啪!汪芷抡起手掌。结结实实的给了方应物一记耳光,怒斥道:“我认你算个可结交的友人,你却当我是什么人?”
方应物捂着脸,无奈苦笑着低声道:“做朋友这种话就先不必说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此刻到底是以公公身份,还是以女人特别是美女身份来与我说话的?”
此刻在方应物面前是公公?还是女人?一时间汪厂督的思绪有点混乱了。。。。。。对了,还是美女?这小白脸书生竟然说她是美女?
方应物见状摇摇头。这汪芷的自我认知特别是性别认知确实存在问题啊!两人都不知说什么好时,门外有人高叫道:“厂公!东厂来人。道是奉诏到此!”
东厂?汪芷连忙收敛心思,又用利刃般的目光狠狠剜了方应物一眼。昂首走出狱门。方应物虽然不知道东厂找汪芷作甚,但并没放在心上,回了茅草床准备休息。
忽然听到门外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方应物按捺不住好奇,便蹑手蹑脚的走到狱门处,隔门听着外面响动。
便听得汪芷呵斥道:“你们东厂胆肥了?敢从我西厂要人么?尚铭在哪里?”这几年,东厂被西厂压得死死,几乎就成了西厂的附属,东厂提督尚铭在汪太监面前也只有被呼来喝去的份。
另有一人低声下气的说:“汪公息怒,小的们焉敢有此胆量忤逆汪公!只不过圣命难违,叫我们东厂立刻提审方应物,故而不得不来,我们东厂的尚公也毫无办法。至其中缘故,我等实在不知!”
沉默片刻之后,又听汪芷恨恨道:“这次西厂与锦衣卫闹了一场,争来夺去的让皇爷不满,倒叫你们东厂出头了。”
另一人赔小心道:“汪公说笑了,估计皇爷也是不想两边为难而已,我们东厂又哪里算的上出头。”
方应物还正在听时,忽然哗啦作响,狱门被打开了,七八个陌生汉子在门口围成一圈,领头者对方应物道:“方先生,有请移步往东厂!”
脸上一道掌印的方应物傲立门中,淡淡的说